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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住这附近,不然按a市的堵塞程度,我估计要在路上堵两个小时。”经纪人正要继续抱怨,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宁玉和安羽,“不是谈剧本吗?她俩怎么也在这?”
“她俩是我的助理,这些东西让她们知道也没有关系。你们先点菜,我去百花房把小溪喊过来。”夏且月把点菜的平板递给李姐,随后装作随口一说,“也不知道她这顿饭怎么能从六点吃到现在。”
听到夏且月的话,安羽觉得有些疑惑,转头看向宁玉。
要不是宁玉接电话时安羽就在旁边,她都不知道今天还有吃饭这件事,现在看来,这顿饭的真实目的应该和金溪有关。
接收到安羽不安的视线,宁玉摇摇头,瞥一眼未拆开的筷子,随后继续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咚咚咚。”
夏且月站直身子轻轻叩门,过了大概两分钟才有一个男人一脸不满地打开门,但看见夏且月时,不满瞬间转为得体的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谁啊。”男人还没开口,门内传出粗犷的声音。
“是一个美女。”男人将门打得更开些,朝屋内答道。
夏且月透过门缝,看见了金溪的包,上面还有自己送她的挂坠。
“美女?那一定要请进来。”语气中带着莫名的猥琐,之后是许多人油腻的笑。
夏且月冷哼一声,调整好表情走进屋内,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满脸醉意的金溪,她皱着眉想要推开一旁的男人,茶几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夏且月看向坐在主位的男人,眼中满是冷漠,语气变得低沉,“你们好,我是星辰娱乐的艺人,我们晚上有很重要的会议,老板让我把金溪带过去。”
明亮的灯光下,简单的白色毛衣将碧绿的项链和耳环称得愈发莹润剔透,手腕的玉镯与红色的手串随着主人的动作不经意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似是屋内的烟味过于呛人,夏且月眉心微蹙,用带着戒指的那隻手捂住鼻尖轻咳一声,指尖上硕大的和田玉戒指泛着如猫眼般的光泽。
“你知道我是谁吗?”夏且月这幅高不可攀的模样的确将对方镇住,男人将手上的眼按在烟灰缸中熄灭,脸泛着油光似笑非笑地问道。
若是平日夏且月自然不会愿意招惹这样的人,倒不是害怕,毕竟她天生就缺乏对所谓位高权重之人的敬畏,她只是觉得麻烦,但是她也还没冷血到连自己唯二的朋友都能见死不救。
算了,大不了退圈回家啃老。
“崔总,没想到您也在这,真是巧了。金溪只和我说有饭局,也没说有您呀。”正当夏且月打算直截了当地说没听过时,李姐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宁玉,她安抚似地拍拍夏且月的肩,“且月,你和你助理把小溪带回去。”
走到沙发前,夏且月将宁玉的外套穿在金溪的身上,临走前打量在场的所有人,随后扶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且月,你可以试着多给我和公司一些信任。公司虽然不能给你们很多资源,但一定不会看着你们进火坑。”
夏且月坐在床前看着睡着的金溪,这是她第二次这么看着金溪,回想着李姐在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饰品全部摘下放回首饰盒,包括那条手串。
她今天的确考虑不周。
“且月,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金溪做了一晚的噩梦,醒来时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她一口喝完,凉意从喉部一路蔓延到心间随后散开,她扶着仍旧昏昏沉沉的头来到夏且月的房间,看见坐在飘窗上抱膝缩成一团的好友,走到她的身后,语气中带着几不可闻的乞求。
“我昨天和李姐去谈工作,服务员说你也在,就想着和你一起回来,给你打电话是你朋友接的,说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扶回来了。”夏且月看着窗外,一连串吐字清晰的话完美地展现了她的台词功底,眨眨眼,还是没有把“以后别在外面喝醉”这句话说出口。
“谢谢。”这是金溪和夏且月成为朋友以来第一次认真地说出这两个字,她压抑住哽咽,“且月,你可以抱我一会吗?”
夏且月转过身,张开双臂,金溪的发丝飘到她的脸上,昨晚的香水直到现在还未完全消散,许是耳边响起的哭声太过撕心裂肺,她的眼前也渐渐模糊。
关于吊坠
“且月,下周的活动你和金溪一起出席。”
接到经纪人的电话时夏且月正和金溪逛商场,她看向注意力放在衣服上的好友,应声“好”就将电话挂断。
经过上次的事情,金溪躲在房里两天没有出门,平日最爱热闹的人像是丢了灵魂,不是躺在沙发上就是不停地吃生菜,所以当好友似乎恢復到以前的模样,打扮精致地拉着她要一起逛街重温旧日时,夏且月难得爽快地答应。
“且月。”金溪将衣服放在椅子上,挎住她的胳膊,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呀?我认识吗?”
“是李姐。”夏且月知道好友现在的状态很差,这份容人之心她还是有的,没有在意试探,甚至主动解释,“你下周有活动,李姐担心你到时候一个人应付不来,就让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