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流连(微h)
施翎眼前因泪水的覆盖而一片模糊,她胡乱地抹去眼泪,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人紧紧地抱住。
她疯了似地挣脱,手用力地拍打着男人的胸膛,一边又一边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也断了线,不断地往外涌。
“施翎,是我,是我,江承越。”男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带着神奇的能够安抚一切的力量。
施翎闻言抬头。
她眼眶里盛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将夺眶而出。闪烁着泪光的一双眼直直地望着江承越,仿佛要确认,眼前的人真的是他。
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放声大哭的冲动,再次埋进江承越的胸膛任泪水决堤。
江承越抱住施翎,轻声对她说:“施翎,你看着我,刚刚那个人你认识吗?”
施翎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点头。
“上次你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他。我那时候婉拒了他,结果他竟然……”
施翎无法说出后面的话,只想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因为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我们先上楼。”
江承越蹲下,拍拍自己的背,示意施翎上去。
施翎乖顺地趴在江承越宽阔的肩背,汲取他的温度,拥抱他的气息,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这让她终于开始感到安心。
到家之后,江承越见施翎没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意思,便让她先去卧室洗漱,他也冲了个澡。
十月,天气渐凉,施翎披着件银灰色的绸面睡袍便出了卧室。
洗完澡后的脸红彤彤的,似乎还氤氲着水汽,而她的眼神,仍是空洞。
江承越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沙发坐下,施翎也依然就着这个姿势坐在他腿上。
女人将头埋在他胸前,一言不发。
江承越抚上施翎的脸,使她望向自己,声音温和地说:“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问:“他这几天一直在跟踪你吗?”
施翎点头,终于肯开口说话,但声音仍是破碎的,细如蚊呐的:“嗯,应该是的。”
江承越感觉到自己快要无法压制内心的怒气,甚至不敢去想,如果今天他没有在,会是怎样的后果。他不想去指责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有人在跟踪她,他只觉得心好像被什么紧紧攥住,痛得让他窒息。无尽的自责快要将他理智摧毁。
“对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在你的身边。”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却又那么重那么重,好像要刻进施翎的心里去。他不敢去想,这几天,施翎该是以怎样的一种恐惧和担忧,重复地走在这条无人的夜路上。
施翎用力摇头:“不是的,不怪你。我前几天也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酒,是幻觉……”
江承越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施翎止住:“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江承越……我不敢想,如果你没来,他会不会对我……”
江承越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却不忍让她说出那个可能的可怕的后果,急打断她:“不会的。对不起,我的错,没保护好你。”
“不怪你,阿越。”
江承越一怔。施翎第一次这么唤他,他本该高兴,却在此刻被巨大的自责淹没。她是有多害怕,才会如此亲昵地唤他,对她如此依赖。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如果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
江承越的心已经堵得有些无法组织语言,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制止她接着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施翎声音轻而缓:“我当时满脑子都是你,我好希望你下一秒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把他赶走。”
江承越听到施翎这样说,心又是一阵钝痛:“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只是……”施翎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也不想将那可能的后果说出来,她只是无比地后怕,害怕自己不再是完完整整的、干干净净的施翎。
“不想了,不想那个了。有我在。”江承越抱着她,紧紧地抱着,想将自己的温暖全都渡给她。
“阿越,我们做吧。”
像是知道他会反驳似的,她立刻接着道:“我没有不清醒,也没有一时冲动。江承越,我爱你,我愿意的,你不愿意吗?”
江承越喘着粗气问:“施翎,你想好了么?”
他温热的鼻息抚过施翎的脸庞,让她感到一阵战栗。
“嗯。”
她抬起头,去吻他的唇。
江承越再也无法克制,他低头去迎合她热情的吻。
唇齿纠缠,急促而深重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客厅内被无限放大。
江承越的舌在施翎的口腔内掠夺,追逐她的,不给她闪躲的余地。
两个人都狂热地吻着对方,大口地侵占着对方的唇,津液搅动的啧啧声充斥着整个客厅。
施翎抽出一只手来解江承越的领带,却被江承越握住了手腕制止。
施翎疑惑,却听见他问,带着沉重的呼吸声:“没有套……”
施翎突然脸红了,小声说:“我买了。”
“嗯?”
江承越的耳朵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失灵,她已经羞涩得无法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却不得不再次跟他说:“我说避孕套……我买了。”
江承越笑,随后急不可耐地扯下她浴袍的左肩。
施翎推拒,不敢看他,说:“去床上……”
他起身,抱着她走向卧室。
江承越在房门出摸到灯的开关,将灯打开。
他将施翎放到床上,随即欺身压在她上方,双臂撑在她头两侧,深深地注视着她。
施翎被他看得害羞,不敢看他,手却抬起,去解他的衬衫纽扣,动作看起来无比生涩。
一颗,两颗……江承越的胸膛逐渐在她面前显露,她突然害怕了。
“关灯,好不好?”她似在恳求。
“怎么了?”
“我……”
“害羞?”
“嗯……”
他俯身亲她的额头,再向下至鼻尖,最后是唇。然后用一种近乎蛊惑的声音对她说:“别害怕。”
施翎似是真的受了他的蛊惑,突然主动吻上了他的喉结,随即继续替他解衬衫纽扣。
待全部解完,江承越直起身,仍是跪在她身体两侧的姿势,利落地将自己的衬衫脱去,随手甩在床尾。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传入施翎的耳朵,她的脸再次泛起红晕,眼睛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她偏过头,望向窗帘的方向。
江承越却强势地将她的脸掰正,使她与他对视,然后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使她专注于他。
片刻,他松开,施翎像重出水面的溺水者,大口地呼吸,胸腔随之起起伏伏,撑起让人浮想联翩的弧度。
这一幕几乎快让江承越失控,他没有温柔,用力地扯去她的浴袍,将她完完全全地展露在自己面前。
施翎洗完澡一般都不穿内衣,但今天江承越在,她觉得不好意思,还是穿上了。
她的浴袍已经完全敞开,凌乱地搭在她双肩。此刻她上身只着一件黑色蕾丝胸衣,饱满雪白的双乳呼之欲出,中间一道深深的沟壑。而下身只有一片薄薄的黑色蕾丝布料遮挡,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羞得闭上了眼。
随后,她感到一阵温热覆上了她的双乳。
江承越没有解去她的内衣,而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