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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也可能是小两口约会。这俩刚结婚十周年,腻歪的哦!”
“杜老板,合作愉快。”
年过半百的银行行长主动伸手,与杜阿笙交握。
“我的安全,就麻烦你们多费心了。”
杜阿笙伸手交握,颔首谦卑道:“徐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次给您配置的安保队长是我们公司最有经历的,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好,我等下还有个会,我让秘书送你们出去。”
“好,那就不打扰您了。”
跟着秘书一路坐着电梯下楼,刚出电梯门,电话就打来了。
“杜阿笙,你在哪!”长公主殿下有点生气。
杜阿笙飞快看了眼腕表,知道自己迟到:“刚签完合同下来,马上。”
“嫂子今天出院,说好去接她的。”
“我知道,刚合同有点问题,耽误了一下。你到了吗?我马上打个车过去。”杜阿笙的车送去保养,得明天才能开。
“我到哪?一个人去啊?等下看到我一个人,姐又要东问西问,以为跟你分手了。”
“那你在哪?”
这下,对面不说话了,反而传来一段得意洋洋的哼声:
“哼,在你马路对面,那个蜜桃壳子。”
刚拿到驾照的霍眉欢女士,花一个小时的时间从家里开到这里,在楼下苦苦等了杜阿笙两个多小时。
杜阿笙欣喜若狂,试探着朝小车跑去,弯腰透过车窗一看,果然是霍眉欢,笑了:
“你怎么来了?”
霍眉欢瞪她一眼,将头顶的墨镜拨下来:“这里打车又不好打,我再不来接你,等过去嫂子她们早就走了。”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第一个坐你的副驾?”
“那当然。把安全带扣好,本公主要带你飙车了。”
启动,踩油门。七月的烈日将大地照出明媚的颜色,一辆老头乐沿着柏油马路前行,缓缓超过艰难行驶的蜜桃壳子。
30迈的飙车,法外狂徒。
杜阿笙握着安全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
“要不,我来开?”
霍眉欢摸了下鼻子,傲娇着妥协:“行吧,着急去接嫂子回家,改天再带你飙车。”
杜阿笙配合她:“好。”
金辉绚烂,阳光从繁茂的树叶之间穿梭,渗漏下一束一束的光线,星星点点的光斑记录太阳神的鼓点,河水窸窣在山谷里流淌,泥土的清新气味在飞溅的水滴之间萦绕。
花瓣纷飞,随着清风飞向她们的蝴蝶。
出院(二)
身体状态稳定之后, 蓝苏决定出院。
彼时肩上的枪伤已经开始愈合,从最开始的蜈蚣变成细窄的棉线。体温趋于稳定, 肺脏功能也恢復正常。用她的话来说,现在可以下去跑十圈操场。
当然,霍烟是不答应的。
“来,穿鞋。”
霍烟蹲在蓝苏床边,托着刚从鞋盒里取出来的新鞋,等着蓝苏伸脚。
“哎呀你。”
蓝苏盘坐在病床上,把脚藏在被子里,不肯配合她。
“我都好了,鞋什么的, 可以自己穿。”
霍烟理直气壮:“昨晚不是还说右脚疼么?”
“那是因为空调开太低了,有点凉。”
“疼说明没好。”霍烟扯松鞋带,把鞋口扯大了些,“这双鞋很软,穿上很舒服。”
“说得好像你穿过一样。”
“买的时候我试了。”这是她今天下午去医院附近的商场买的。
蓝苏说不过她, 隻得乖乖配合着把脚伸出来。袜子是昨晚脚疼的时候霍烟给她穿的, 大夏天的, 穿这么厚的棉袜还是头一次见。
明明自己也是伤号, 脑袋上的伤口还盖着纱布,却好像已经成了国家运动员似的,不觉疼也不觉累, 成天围着蓝苏转。巴掌大的病房,硬生生给她跑成了操场。
“你也休息会儿,今天都没休息过。”蓝苏乖乖地让她穿鞋, 瞧着低下去的发顶,轻轻摸了两下。
“我不累。”霍烟将她的脚放在自己半蹲的膝上, 慢条斯理地将鞋带一个孔一个孔地收紧。
“不累也要休息,庄医生说了,你也需要静养。”
“我一不去唱k,二不去蹦迪,怎么不算静养?”
“哎呀你!”
“好了。”霍烟帮她穿好鞋,起身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我答应你,晚上回家,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嗯,这还差不多。”蓝苏姑且放过她。
两隻鞋都穿好,霍烟伸手穿过蓝苏的腋下将她抱下床。
“试试,合适么?”
蓝苏提膝踩了好几下,“嗯,大小刚好,挺舒服的。”
“那你坐会儿,我去收拾一下洗漱的东西。”
“我来帮你。”
“不用,很快。”
“那我也要一起。”
两人一起去卫生间,霍烟拉开收纳包,蓝苏把电动牙刷装进盒子里,插到收纳包的侧袋。霍烟则收起牙膏和没用完的半包一次性洗脸巾。
其实这些事情该由艾厘或者小兰来做的。只是今天蓝苏出院,否极泰来,霍烟便让她们和照顾苏沁的那对聋哑母女一起,在家里做点菜羹,稍微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