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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璃月酒量并不好,几杯过后微醺的感觉便漫了上来,但她并没有用灵力散去酒意的想法,而是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自斟自饮的白钰秀,嘟囔着说:“钰、钰秀,你怎么在晃啊?”
白钰秀看着脸颊上遍布红晕的南璃月,好笑的叹了口气,“不是我在晃,是你醉了。”
“唔……好像是唉。”南璃月敲了敲自己的头道:“头有些晕晕的。”
“头晕的话就快些去睡觉吧。”白钰秀右手轻拂过桌面,菜盘酒盏瞬间便都消失不见了。
“我才不要,说是睡觉,其实你就是想欺负我吧。”南璃月托腮抱怨起来,“你老是欺负我,我才不上当呢。”
“是吗?”白钰秀看着醉酒后撒起娇来的南璃月,心里痒痒道:“那璃月喜不喜欢被我欺负?”
“唔……”南璃月微微闭眸,两隻细嫩柔荑轻轻掩面,一副娇羞模样含糊道:“喜、喜欢的……”
白钰秀深吸口气,心里的爱意和欲望都到达了顶峰,轻柔将南璃月横抱在怀里,大步向内室内走去。
突然失重,南璃月轻呼一声,双手环上她的脖子,像猫咪一样在她身前轻蹭,享受着温暖的拥抱。
将南璃月丢在柔软的大床上后,白钰秀轻拉束着床帷的细绳,红色的纱帐层层落下,将她和南璃月掩在其后。
月华如流水,涤洗尘世间。直到南璃月再撑不住,沉沉睡去后,白钰秀方才停下了动作,温柔的轻吻她的额头,在其耳畔低声道了句“晚安。”
随后白钰秀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后来到偏殿,殿内一夜灯火通明。
一夜安眠,直至第二天日上三竿后南璃月才悠悠转醒,她从床上坐起身来,一双微凉的玉手从身后探来,放在了她的头两侧轻柔的按摩。
南璃月享受的眯起双眸,嗓音有些沙哑道:“几时了?”
白钰秀欣赏着自己的双手在黑色浓密的秀发中穿梭,温柔道:“已是午时了,你手旁有水,喝上些。”
南璃月也能听出自己声音的暗哑,闻言颇有些幽怨的瞟了眼白钰秀,控诉之意溢于言表。
白钰秀也只能好声好气的去哄她,谁叫她自己的自製力在南璃月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呢?
两人又在一起腻了一会儿后,南璃月才勉强让自己从白钰秀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前去处理那些烦人的各种政务。
然而当她走到处理政务的偏殿中时,却惊讶的发现堆在桌子上的竹简大半都已然被批阅过了,批注工整严谨,虽是仿着自己的字体,但还是能看出区别于自己内敛的锋芒。
“这些都是你批注的?”南璃月哑然道。
平时白钰秀也没少帮她处理政务,所以她深知其批阅的速度。这些如山的书简都是这些时日因处理月祀祭典而堆积下来的,白钰秀处理如此之多,绝非一朝一夕之间的功夫。也就是说,在这些日子中除了帮自己举行月祀祭典、照顾自己之外,就连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白钰秀也在默默为自己做出奉献。
“嗯。”白钰秀像一个邀功请赏的小孩子一般,黏在南璃月背后道:“我也担了个妖帝的名号啊,虽说这些年不再处理政务了,但是之前为了统一妖族,这些事也没少做过。”
说起那些年,南璃月的神色立刻便显出疼惜愧疚之意。她深知白钰秀不喜因这些政务所操劳,隻想同自己度过悠然闲适的一生,然而当初却因自己的原因坐上了妖帝之位,如今虽轻松了许多,却又因自己身为人族领袖而不得不孤身藏匿于此,独守空闺更是常事。
她转身抱住了白钰秀,将头埋进她的怀中,闷闷道:“委屈你了。”
白钰秀先是一愣,随后不禁笑了起来,抚摸着南璃月的秀发,眉眼间俱是温柔与爱意。“我哪里会有什么委屈?你还肯爱我,就已经是上天对于我最大的恩赐了。”
南璃月吸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白钰秀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白钰秀缓缓闭上眸子,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过后,两人情绪才都稳定了下来,南璃月开始继续批改那些未完的政务,而白钰秀则在一旁对比着自己和南璃月的字迹。
“果然,虽然尽力去模仿了,但其中风骨还是有所不同啊。”
南璃月笑道:“你的字更好看些。”
“哪有,明明你的更好看嘛。”白钰秀笑过后又无奈的摇摇头道:“看来只能用灵力将这些字迹洗去了,还得累你再抄一遍。”
南璃月正批阅的笔停顿了一瞬,后淡然道:“不必了,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
白钰秀骤然惊讶抬眸,随后声音略微有些艰涩道:“这恐怕有些不妥。”
她同南璃月的关系,不论是在妖族还是人族,所知者都并不多,虽一些嗅觉敏锐之人有所猜测,但却无一人说起这事。
她们明白,这不是默许,而是无声的反对。如今人族领袖非南璃月不可,但是他们更不可能允许他们的人族领袖拥有一位同性伴侣。
而这次一旦将写有白钰秀笔迹的竹简下发,那无疑是向众人宣告一个消息:白钰秀可以接触到人族的公务,南璃月全心全意信任这位妖帝,也认定了这位妖帝为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