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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不希望左望勋名下的股份全部被宋好音代持,这是在增加公司的不必要风险,可如果左望勋真的失能,在没有来得及安排他名下股份的情况下,宋好音按照法律可以顺利接管。
但左扬与左家的想法相悖,她对宋好音说了实话,她没有办法。左星宇的案子虽然还没有结论,但通过李念在里面了解的情况,左星宇在信息素走私这件事上牵连很深,恐怕会重判。
即便如此,大伯也没有表态,左星宇名下的股份要怎么办,而左扬,又要怎么办。情势如此,左扬自然要先照顾好自己,她的事业在摩天轮,她很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她不想回顶益,也绝不想让顶益给她添麻烦。
十一月的第一天
周其维陪着宋好音出现在医院,她们从机场直接乘车来这里,璩元之回公司吸引记者注意力。医院门口没什么记者,正像周其维所说,左望勋能受到关注,都是因为顶益和宋好音,真正守在医院门口等新闻的记者,根本没有。
请来主治医师,就在老左的病房外,宋好音仔细了解左望勋的病情。老左是猝然中风,又有药物的原因,现在可以判断的是,脑部必然出现了损伤。虽然送医院还算及时,但现在也不好确定,他两个星期的时间能否清醒过来。
“您的意思是,如果他醒不过来,就会长期昏迷。”
医生点头,又对宋好音解释:“而且长期卧床昏迷,也会极大增加死亡风险,如果宋小姐你需要准确答案,现阶段我能确定的就是,在六小时内,左先生没能清醒。所以,哪怕他在未来半个月清醒,很多功能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中风这种病,对救治的黄金时间要求很高,云顶山庄那个地方,距离最近的医院,也要超过半小时的车程。当时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云顶也没有派出直升机把人送到医院,其实左望勋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
医生说的隐晦,但旁边的周其维已经听明白了,左望勋完蛋,哪怕运气好,未来两星期内转醒,他也没法完全恢復了。怪不得,左扬要在电话里告诉好音,左望勋大概率要失能。老左名下的股份,宋好音和宋安歌并列第一受益人,不管他是死了还是失能。
左扬是在向宋好音输诚,她在左家和宋好音之间,明明白白的站队了。
这些都是小问题,慢慢磨,也能把左家磨的无力再战。左家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顶益能否继续保持为家族企业,外部有周其维支持的宋好音,内部有掀起过事端的璩静涵,真好奇左望劭会不会失眠。
死硬派alpha,不肯拥抱新世界,真是太可悲了。
“左扬做事不错。”
医生已经走了,周其维靠过去,与宋好音肩并肩站在病床之前,她低声说:“左扬还和医生打了招呼,请医生将所有情况都告诉你,还说一切都听你的。”
宋好音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她也以为自己会很放松,毕竟少了个大麻烦。可站在这里,看他这副样子,宋好音心中的愤怒越烧越旺。她真恨这个人,恨他不让母亲好好养病,恨他毁掉了自己的家庭。
也恨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留下那么多关于家庭的美好回忆。
“我真想、真想拔了他的氧气管,让他去死,让他下地狱去向我妈妈忏悔!”
周其维能理解这种痛苦,就像过去很多年里,她也会偷偷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对周家的态度好一些?是不是自己太强,太较真。如果是纯然的恶,那么以恶製恶,以血还血就好了,根本不必犹豫。
可她们偏偏能在过往中感知到温暖和爱,但那些爱的分量,又不足以填补已经出现的空洞。
周其维将宋好音带出病房,在去找停车场的路上,她告诉宋好音:“这个月是你母亲的忌日,到时我陪你去看看她吧。”
宋好音被周其维揽在怀里,闻言惊讶的看向这个人,这个角度只能见到周其维白皙纤长的脖颈。一阵衝动,就在医院大门的转角处,宋好音将周其维抵在墙上,吻上了周其维的腺体。
她们的一天(上)
宋好音留下的味道已经消失殆尽。
周其维走进客厅, 按着自己的腺体,失落的躺倒在地毯上翻来覆去,头靠在懒人沙发的边缘, 她烦躁的想要用头撞地板。不仅情绪烦躁,她还很难过, 她不想离开宋好音。可宋好音去公司, 自己也有公事要忙,现在宋好音大概还在公司里, 她们今天晚上必须得分开。
要调整心态!要自己解决自己的情绪问题!这只是信息素作祟而已!
研究信息素多年, 周其维很清楚, 自己现在的状态, 是与高匹配度对象短期高频亲密接触又骤然分离, 才会出现的分离焦虑。就像大量饮酒的人,突然进行酒精戒断, 一定会出现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应。
可是她的心臟跳动频率越来越快, 周其维甚至感到有些眩晕, 很像信息素紊乱症发作的征兆。
药水呢?周其维从地毯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衝到酒柜前,她双手开始发抖,打碎了两支酒瓶,终于找到了放在这里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