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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的就是表里如一

 

的香气吸引猎物靠近,揭开内里是化骨的毒液。

她盯着那双眼睛,眼眸和瞳孔便仿佛越来越近,万宇晴晃眼间似乎透过那双眼底的罅隙瞥见了溺毙在毒液里的残骸,是她的主观臆断还是丑陋的真相,她应答的话迟疑了一秒,就是这一秒,门被人急促地敲响了。

咚咚咚咚,一下不停。

万宇晴撤开视线,不知道内在涌起的究竟是遗憾还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惊心,她表情复杂地递给文以安最后一眼,毫不犹豫地去开了房门,这么没有礼貌的敲门法,除了陈糖,没有别人。见到是预料之中的人后,万宇晴不由得松了口气。

走廊不算温暖,至少对于陈糖单薄的穿着是不够的,她拧着一双眉,眼里焦急的火像是要烧着眉毛了:“我找人。你……”

陈糖冲进门看见已然朝她走来的文以安,话不自禁地断在了半路,“文老师,你没事吧。”

“你跟着我上来的吗?”

文以安问话的语气并不特别,但陈糖偏偏要从中听出责备,一瞬间耳朵尖变得通红。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

话还没说完,被万宇晴不耐烦地打断了:“担心什么?是我会吃了文大主持吗?还有你,ann。”

并不友好的语气似乎忘记了数分钟前将对方的唇咬出血痕的也是这张嘴,“要说的话说完了的话,就跟着你家小朋友出去,我要下去看我妈。你也记得下来,你今晚上还要把我妈送回去,别忘了。”

“好。万老师都赶人了,当然得走了。关于刚才提到的事,有意的话,可以再约时间细谈。”文以安说着话,人也走到了陈糖的身边,她伸手牵住了陈糖,却在走出两步后,侧过头再一次对万宇晴开口,“顺带说一句,你觉得和我做交易是与虎谋皮都无所谓,但你现在合作的对象可能是真要扒你的皮。宇晴,要小心。”

她说完便和陈糖走出了门,只留下万宇晴看着地板上的灯影,一点一点地开始思索那些针对王宥倩的重复的警告。

出门后的陈糖丝毫不客气,她拉着文以安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而被牵着的人也没有抵抗,只是瞧着走在身前一步远的身影,绑着的高马尾在走廊明亮的光下一甩一甩的,耳尖仍旧没有褪下红色。握着的手是柔软有力的,握住的力气稍稍有些大,被钳制在对方掌心的指骨彼此挤压着,有些许不适。文以安动了动指尖,便立刻感觉到紧握的力道迟疑了,她趁机让手指钻入对方的指缝,换了种更亲密的方式交握在一起。或许正是改换的交握方式,促使前方的人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也使得自己刚一进门便被人抵在房门后亲吻。

年轻女孩的唇湿润温暖,舌如同缠住猎物的蛇,一边纠缠一边作乱,齿间还会时不时地模仿小狗撕扯般叼住亲吻的唇瓣。文以安感觉到被万宇晴咬破的创口再度渗出了血,双唇肿了起来,舌头碾压会传来跳动的痛感。陈糖大概是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亲吻的动作瞬时停住了,好像被美杜莎的眼睛钉在了原地。

就在同时,房间的灯被摁亮,文以安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不由得回避了一下光亮。拎着的法棍包掉落在脚边,她空余的双手一只揽着陈糖的背,另一只正搭在她的肩上,再抬眸时只见近在咫尺的那双眼里喧闹的不安,对方的视线直直坠在自己的唇上,勾住自己腰后的手也泄了力气。

尽管文以安自觉没有义务要说明什么,但她的手却轻拍着陈糖的肩背,似哄非哄地在对方的唇角落下几个轻吻。被石化的人这才解冻,顺势用鬓边柔软的发蹭过她的脸颊,头低下去,埋进了文以安的颈窝。她窝在那里郑重地呼吸着,喉间气流滚过,发出了近似呼噜的声音,把拍着自己肩膀的人逗笑了。

“好了,别这么抱着了,你颈椎会痛。”

笑着用肩顶了顶她,文以安稍稍用力把倚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了起来,别真像是养了一只大型犬,“我该走了,下次见。”

“不能留下吗?”

犬类装可怜讨关注时会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就和陈糖那双在亲吻后湿润红艳的唇一样,她说着还用舌头舔了舔唇角染上的口红,眨眼的频率似乎都计算过。至少勾得文以安有些不忍地又贴上去蹭了蹭唇瓣,分开时带着些许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今天不行。还是下次吧。”

听到回答后,轮到陈糖叹气了,她帮文以安捞起了地上的包,重新打开房门,在走出去之前,文以安拉住了她。公众形象素来端庄的主持人从包里拿出湿巾,替陈糖拭去了唇上晕开的豆沙色,再拿出口红给自己厚涂了一层,将下唇划破的伤口掩盖起来。陈糖跟在文以安身后走的时候,嘟囔着骂了万宇晴一句:“她是属狗的吧,到处乱咬人。”

“嘘。”

文以安转过头来将食指竖在嘴唇前,笑意掺杂着,语气温柔,“别说了,她妈妈陶老师在楼下呢。你也去问声好。”

“完蛋了,我不知道她妈妈的作品啊,问完好能不寒暄就好了。不然我肯定要丢人的。”

一边说着,陈糖一边掏出手机来查陶玉的百科资料,想着临时抱佛脚也算是有点准备。

文以安瞧着她一目十行的模样,笑着应承说:“行,我赶紧劝陶老师走,不给你额外的压力。”

两人下到大堂时,万宇晴早就在了,她换了一套舒适的衣服,站在酒店的旋转门旁和自己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陶老师。”

还未走近,文以安先唤了一声,语调明媚得像是在联欢晚会舞台上,“不好意思,让您等久了。我刚在电梯口碰到了宇晴这部电影的另一位主演,小姑娘说也想和您问声好,所以带她过来了。”

听见文以安点了自己的名,跟在身后的陈糖感觉头皮一紧,立刻站直了身体鞠躬问好:“陶老师您好。我叫陈糖。”

陈糖没有说多余的话,毕竟多说多错,只是乖乖地眨了眨清澈的狗狗眼,单纯靠神情来讨人喜欢的本事她还是有一些的。

“你好呀。”

陶玉比万宇晴个子高一些,同样深刻的五官,眸色淡了许多,与女儿风暴般激烈的气势不同,她像弥漫的晨雾,也是一种让陈糖感觉很熟悉的气质。是了,更像是另一个年龄阶段的文以安。想到这里,陈糖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人,但文以安面上的笑容比平时更舒展,仿佛云层裂开了缝隙,看得清路径的日光洒了下来。又是一个让她觉得陌生的印象。如同此刻的陶玉是平日的文以安,而此刻的文以安变成了平日里的自己。

当然,比自己要从容许多。

陈糖垂下了眼睛,耳边三人来往的对话声音模模糊糊,她正顾着劝说自己,她认识的那个才是真实的。

“……听说再过两天要去南方取景,挺好的,实地取景比棚里有趣许多。”

走神的间隙里捕捉到的一句应该是对她说的话,陈糖连忙抬起视线,乖巧地点头应和。

“那你们早些休息,我和以安也回去了。”

陶玉伸手拍了拍万宇晴的手臂道别,接着就和文以安一起上了门口已经在等候的车。

明天还有一整天戏拍的两人目视着车尾的红灯沿着车道慢慢远去,这时候万宇晴幽幽地开口:“瞧见了吧,那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是不知好歹的女孩却转头瞪了她一眼:“你就喜欢背着说别人坏话,是吧?”

“哼。”

万宇晴冷笑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嘴边最后滑落了一句,“我当面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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