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如今他这样说,那以后
不知是想到什么,苏珞浅耳根子的红逐渐蔓延至脸颊。
而陆璟肆听到她的话,心头重重一跳,横在她腰间的长臂倏地收紧,用力到似要将她融进骨血。
他低头,万般怜惜虔诚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随即缓缓向下。
吻过她秀挺的鼻尖,红润的唇,接着是白皙的下巴和脖颈,最后一点点蹭过她的耳珠,吻落在她肩头。
宽松的里衣半褪不褪,要说苏珞浅现在这一身皮肉,已经没几处是好的了,全是他昨日发疯时留下的痕迹,这圆润雪白的肩头也不例外。
她被他亲得心尖直发颤,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娇媚地低低喘着,声音断断续续,“别不行”
她现在整个人都还像是废了一般,腿|心还隐隐难受着,实在受不了。
一次也受不了。
陆璟肆其实没想此刻非要干嘛,只是心底有些激荡,便不自觉想要同她亲密。
他停下动作,但那滚烫的气息仍旧喷洒在她心口,存在感极强。
苏珞浅咬了咬唇,告诫自己不能被他蛊惑,小声嘟囔着开口,“你不能以生孩子之名,行流氓之事。”
陆璟肆亲了亲那娇嫩到不行的肌肤,这才抬起头,勾着唇轻笑,“那浅浅告诉我,不行这事,你要如何怀孕?”
苏珞浅气得拍他的肩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璟肆眼底笑意更深,抚着她的脑袋,借着生孩子的由头,开始正儿八经地提一些更加过分的要求。
“那以后还得辛苦浅浅,多坚持一会儿。”
他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腰往下,在她那挺翘的弧度上轻拍了下。
声音压得更低,“浅浅真棒,我们的孩子应该能早些到来。”
“如若躺着不行,那我们便多试些别的。”
“你你你!你闭嘴!”
见他越来越口无遮拦,苏珞浅羞恼地抬手就去捂他的唇。
这人怎么半点不知“羞”字如何写,什么话都往外说。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不过脑子地直接娇斥回去,“若是躺着不行,那便是你不行!”
闻言,陆璟肆剑眉微挑。
下半张脸被她捂住,男人眉眼间衿傲桀骜便越发明显,随即勾着唇肆无忌惮笑出声。
他在她掌心处亲了下,丝毫不因为她说他不行而生气,而是紧紧盯着她道,“四哥行不行,浅浅是最清楚的人。”
苏珞浅说也说不过他,武力值也远不及他,气极嗷呜一口咬在他肩上。
“你不许说这些!不许说!”
见她羞极,陆璟肆这才没再继续逗她。
床榻上一时之间只有两人并不平缓的呼吸声,苏珞浅被他闹了这一通,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陆璟肆松了力道,让她得以顺利地躺回床上,却在下一刻,侧躺着勾住她的腰身,将人拽进怀里。
脑袋埋在她发间,轻嗅她的发香。
苏珞浅下意识想要抬肘抵开他,却见他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这才收回手。
几息之后,听到他低低的声音说道,“睡吧。”
赤霄去找曹栋的事,进行得还算顺利。
但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竟还有意外之喜。
庄菱的心思全扑在准备北上的茶叶这一事上边,对曹栋几乎是爱答不理。
然而这样的日子曹栋求之不得,也方便了他来回于本家与庄府之间。
待到幽兰香和碧螺春装车完毕,曹栋收集得来的那些证据,也已经被苏珞浅和陆璟肆巧妙地隐匿在其中。
庄菱看了几眼那些护车的练家子,对于周家的走镖能力有了更深层次的认可。
她和苏珞浅一同送这几车茶叶出了扬州城门,便立刻邀苏珞浅一同回苏府入宴。
苏珞浅唇边的笑意明显,见承影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点头应道,“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在庄菱眼中,只要这生意顺利,她不介意真的深交周芙这个朋友。
虽然过往在生意场上厮杀多年的谨慎习惯仍旧留着,但对周芙的戒备心明显已经放下。
二人分乘马车,一同回了庄府。
临下马车之前,苏珞浅感觉到车厢后头有人轻轻敲了三下。
她倏然屏息。
这是她和陆璟肆约定好的暗号。
他有急事,需要先离开,而承影和其他暗卫,会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不多时,马车停在庄府面前,承影跟在苏珞浅身后,一同进去。
——
与此同时。
扬州东门城郊的一个小院子内。
陆璟肆神色沉肃地落坐在这俭朴屋内的长椅上,而在他的面前,正是一身书生打扮的曹栋。
曹栋长相俊秀,不然也不可能入得了庄菱的眼,以其家人性命相要挟,逼迫他入赘庄家。
在庄家这几年,他忍辱负重,就是为的等有朝一日可以揭穿庄氏兄妹的真面目。
只可惜这偌大的扬州城,竟无一名信得过的官员。
曹栋见过那些被逼得走投无路,抱着浅薄希望的百姓,他们敲过知府公廨外的鸣冤鼓,甚至拦过按察使的轿子,但无一例外最终石沉大海。
富庶的扬州城表面被金缕玉衣所包裹,内里却已经腐朽不堪。
所以他只能暗中收集证据,包羞忍辱,筹谋着待日后安顿好母亲和妹妹后,再带着这些证据独自北上,告到裕京城去。
不过幸好,老天爷终究是看不下去庄炜和庄菱的所作所为,如今的扬州城,总算是有了些许盼头和希望。
思及此,他倏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坐在他面前的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外头皆传他是周芙周老板的小郎君,但他现下面容冷峻沉肃,气质矜贵傲,怎可能是一般人家出身。
曹栋接下来要说的话事关重大,他须得求一个保证。
“这位大人,可否告知小人您的真实身份?”
陆璟肆剑眉微扬,却是没有开口。
曹栋继续说道,“小人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兹事体大,为求事成,不得不如此。”
恒哥儿发疯
赤霄守在外头,这屋子里头只有他们二人。
陆璟肆垂眸睨他,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肃厉威沉,那股子身居高位的压迫感倏然袭来。
曹栋跪在地上的膝盖忍不住发软,低着头不敢再抬眸与他对视。
须臾。
陆璟肆一字一句开口,“本王以典狱司司长的身份,向你承诺——”
“扬州城里所发生的一切,将会全貌呈至陛下眼前。”
曹栋倏地抬头,满脸错愕惊诧。
典狱司
那面前之人,岂不就是承安王?当今圣上的亲外甥?
曹栋忙不迭地叩首行礼,“小人不知是陆大人暗访,多有得罪,还望陆大人恕罪。”
他语气恭敬,然而陆璟肆并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这些虚礼上。
“起来吧,说说你的发现。”
曹栋这才敢起身,立于一旁,郑重开口,“扬州城内的官员尸位素餐,蝇营狗苟,官官相护,为首的扬州知府庄炜更是通过其妹庄菱大肆敛财,然而他平日里并未过度铺张浪费,小人曾起过疑心”
“后有一次,庄炜来庄府与庄菱密谈时,小人偶听得知,二人竟是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