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沈茗被顾祈荣抱着,还不忘用脚g着摇摇yu坠的k子。
沈茗倒是有些惊讶顾祈荣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斯文”,至少在他抱自己的时候,她能感受到柔软毛衣下结实的肌r0u。
——所以礼司睿那天晚上受伤是不是因为顾祈荣?
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沈茗脑海里挥之不去,但她潜意识里有些抗拒直接去问顾祈荣。
——还是去问礼司睿b较好吧。
顾祈荣把沈茗抱回床上,沈茗本想把牛仔k穿上,但被顾祈荣拿过搭在了他的椅子上。
“把k子脱了睡会吧,这样舒服一点。”顾祈荣说这话时没有一丝q1ngse的意味。
“我怕会弄脏床单…”沈茗赤着腿站在床上,手指绞着卫衣的下摆。
顾祈荣这才看到,除了膝盖处的淤青,在沈茗大腿内侧还有一些深浅不一的青紫se痕迹。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扭头看了下四周,然后拎起放在床尾处的大衣铺在床上。
“这样可以吗?”顾祈荣抬头看沈茗,很自然地伸出手想去扶她。
沈茗犹豫了下还是扶着顾祈荣的手躺了下来。
对于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沈茗远做不到像顾祈荣那样从容,她觉得自己总是在他面前丢脸、做一些自己也难以理解的事情、然后再次丢脸。
顾祈荣拉过被子盖在沈茗身上,然后严严实实掖好,又0了0她的额头,看着沈茗一直发呆一样盯着自己,他笑了笑说道:“已经没那么烧了,你睡一会吧。”
沈茗侧着脑袋,几次想开口企图解释一下自己今天像个变态一样的行径,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连她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顾祈荣太了解沈茗了,以至于不用她开口顾祈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不用有什么负担,”顾祈荣抚0着沈茗的额头轻声说道,“关于你的事情,我什么也不会说。沈茗,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房间里很安静,这里远离教学楼,清早的c场上空无一人,只有c场周围的树枝上有零星的几只鸟时不时叫几声。
沈茗眨了眨眼睛,吃了药之后感觉身t的温度确实降下来些了,她把头扭了回去,看着天花板上发h的风扇扇叶,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是几个月前,她还是那个家庭完整、无忧无虑的小nv孩,ai意和示好她都可以大方回应,更不用说像顾祈荣这样各方面都挺拔出se的人。
但如今一切都变了,她一无所有,外界的善意她都要事先掂量好价格,估算着自己是否能承担得起。
喜欢对于此时的她来说不过是沉重的负担罢了,只会让她凭空生出更多担心: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我只会让别人失望,贺瑾知道的话也会很麻烦…最终又让她陷入更深的自我厌恶。
其实沈茗很想追问顾祈荣这么执着于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不同于礼司睿的单纯直率,顾祈荣做任何事似乎都有他的目的和计划,很难想象他会因为感情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谢谢你,我有点困了。”说着沈茗闭上了眼睛,蜷缩起身t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她能闻到顾祈荣大衣上油墨香水的味道。
她不想去追究这些原因了,说不定是顾祈荣一时兴起,又或者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故人的影子,不论如何,总有热情消失的那一天——关于这一点,沈茗始终深信不疑。
沈茗就这样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被子下传来她均匀的呼x1声。
顾祈荣坐在床边,看着沈茗露在被子外面的半个脑袋,漆黑深邃的目光中满是忧郁。
他只是想像这样永远陪在沈茗身边,能每天和她说说话、看她对自己笑一笑,只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如今都是一种奢望。
他不知道已经重来了多少次了,混乱的记忆让他像一只惊弓之鸟,他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他在残酷世界里小憩时的一场梦,醒来后依旧是他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马上就会好起来的,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我也要抓紧时间了…”
顾祈荣喃喃自语着,修长白净的手指把玩着那颗粉se的跳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茗觉得外面的鸟叫声有些吵,她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就看见顾祈荣撑着脑袋在看她。
一瞬间沈茗觉得有些恍惚,似乎这是多年后或者很久之前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晨,她赖了会床后醒来的场景。
直到看到盖在身上印有学校名称的被子,她才像个刚恢复记忆的人一样。
“睡得好吗?”顾祈荣笑眯眯地看着她,又伸手0了0她的额头。
“呃…还好。”
其实沈茗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了,没有做梦或者被强制叫醒,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
“啊!现在几点了?”
沈茗突然睁大眼睛,果然任何逃避只是暂时的,在现实世界里她永远要考虑怎么面对贺瑾。
顾祈荣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四十。”
——完蛋了。
这是沈茗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责怪的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好在她及时控制住自己,她明白这根本不关顾祈荣的事。
她猛地掀开被子,被窝里的温暖空气顷刻间就消散在房间里,她只能一边呲着牙一边示意顾祈荣帮忙递下自己的k子。
“贺瑾来接你吗?”顾祈荣眼神有些黯淡。
“嗯。”沈茗忙着穿k子,既没注意到顾祈荣的表情,也没发觉他竟然知道贺瑾的名字。
“…这会儿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了吧。”
沈茗系腰带的手一顿,她没明白顾祈荣这话的意思,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奇怪。
“他还在等你吗?”顾祈荣看着她停下的手,语气平静。
“…嗯。”沈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胡乱系好腰带后就穿上羽绒服准备往外走。
“我陪你一起。”顾祈荣起身拿过大衣。
沈茗却停下脚步,她拉住顾祈荣的袖子,“我自己回去就好…他会生气。”
无需沈茗多说,顾祈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垂着眼睛,几秒之后才缓缓开口,“那我跟在你后面,看着你上车。”
沈茗没再说什么,撩开帘子穿过一排排的药柜,走出了医务室的门。
早上被顾祈荣踹坏的门锁依旧可怜兮兮地挂在门上,医生在沈茗睡着时来过一次,现在又出去了,顾祈荣路过的时候看到空荡荡的办公椅,猜他应该是去吃午饭了。
中午的yan光很好,但照在身上还是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沈茗就更是如此,她把鼻子埋在围巾里,想着要怎么和贺瑾解释,内心的焦躁不安让她忍不住来回咬着嘴上的si皮。
出了校门,沈茗一眼就看到路边的黑se奔驰,她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在临上车之前沈茗回头看了眼,只见校门口孤零零地站着顾祈荣一个人,他双手cha在兜里,风吹起他大衣的下摆,显得他十分单薄。
沈茗没有多看,关上了车门。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沈茗慢吞吞地解着围巾,用余光去瞟贺瑾。
贺瑾双眼目视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个…我今天上课有一些不懂的问题,刚刚放学之后去问了老师…所以才这么晚出来…”沈茗声音越说越小。
“嗯。”贺瑾没像往常那样深究,转而换了个话题,“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