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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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喝完牛奶后一会就困了。
祁疏看老婆那副眼皮都睁不开了还在勉力支撑的模样,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简直可爱得要命。
他亲了张川一下,轻声哄道:“宝宝,你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再处理一会公务。你明天不还要上班的吗?”
祁疏嘴上体贴,心里却巴不得张川上班迟到被开除才好。他很烦张川出去工作,可是张川软磨硬泡,坚持要去挣那份辛辛苦苦一个月还没祁疏赚的零头多的工资。
祁疏不愿意,可又不想他们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再度弄僵,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我去睡觉了。”
张川立刻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察觉到张川走得毫不犹豫,祁疏舌尖顶了一下颊侧,又不高兴起来,双唇冷硬地抿成一条直线:“就这么着急?”
张川果然又回来哄他了,英气十足的脸流露出一点苦闷,很不自然地弯下腰亲了祁疏一下:“……晚安。”
祁疏只当张川是害羞了,结婚这么多年,该做不该做的早就翻来覆去乱搞了个遍,要是张川能怀孕他们孩子都有俩了,可是老婆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害羞,真可爱。祁疏心里美滋滋地想。
他掐着表半小时后进了主卧,张川蜷在床上,果然已经睡熟了,总是轻蹙的浓眉毫无觉察地舒展开来,看着比平时还要更乖顺。
即使是夏天,他老婆也要穿长袖长裤的睡衣,把每寸皮肤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祁疏隐约记得高中时张川还没养成这种习惯,他老婆喜欢打篮球,整天穿着球衣短裤在赛场上跑来跑去,那身淌着汗湿漉漉的蜜色肌肤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像猎豹缎子似的流金皮毛,祁疏见了一次就直勾勾地移不开眼。
可惜后来张川腿受了伤,就再没穿过那身球衣。紧接着他被人侵犯强奸的裸照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里,张川连t恤都不敢穿了,那段时间任何人停留在他身体部位上的视线都会让他崩溃,缩进祁疏怀里嗓子都哭哑了。
祁疏被他这么一哭立刻昏了头,抱着张川承诺一到合法年龄他们就结婚,婚后张川想做什么做什么,害怕见人就呆在家一辈子也无所谓,反正祁疏养得起他。
张川当时怎么回答的祁疏忘了,总之他们后来举办了一场完美盛大的婚礼,叫所有人都知道了张川是他的。
祁疏回想起过去的甜蜜时光,觉得心脏像被羽毛搔过一样又痒又柔软了。他的老婆,又乖又可爱的老婆,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出轨呢?
即使脱掉张川的睡衣,看到他内裤包裹着的可怜屄穴一副被玩弄过后湿软熟烂的淫荡模样,祁疏依旧这么想,神色晦暗不明。
难怪张川不肯跟他上床,原来是怕脱掉衣服被他发现跟小三苟合的痕迹。祁疏气疯了,强迫性地不停啃咬指节。
不,不,肯定是外面的贱人勾引他老婆,老婆才犯错的。
他要把那个贱人找出来,在老婆面前亲手剁成再也拼不起来的碎块,扔到花园里当养料。他爱哭的老婆肯定会被吓得眼泪汪汪,他就只好抱住老婆哄他。如果老婆跟他道歉,哪怕只有短短一句对不起,他也会立刻原谅他的,谁让他这么爱老婆呢。
如果老婆不服软……祁疏阴郁地想,牙尖刺破了皮肤表层,手掌心上血迹斑斑。
那也没关系,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张川离婚,他有的是时间让张川回心转意。
祁疏查了张川的手机,短信和通讯记录里都没什么可疑的,想是张川已经删掉了。他用了点手段恢复手机的数据,果然发现了一条已被删除的彩信,来自三天前。
点开彩信,是一张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照片:他老婆被扒光了浑身赤裸地跪趴在地上,那具青涩又强韧的年轻肉体上流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精尿,照片的拍摄者伸出一只手,手掌抓着张川的屁股往旁边掰开,对镜头展示出两口被玩烂了的穴,合不拢的阴唇淫荡地大敞着,露出内里不停溢出浓精的肉洞,腿根用记号笔写着“中出数:正正正正”。
这显然是张川高中时的照片,但祁疏却没见过。祁疏眼神变幻不定,浓烈的嫉妒像毒汁一样浸透了他。
紧跟着是一行字:哈喽,宝贝,想我了吗?
祁疏对比通话记录,发现这条短信发来不久,张川果然给对方拨过去了一通电话。这个贱人,这么轻易就勾搭上了他老婆。
祁疏用张川的手机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消息。
“明天上午九点,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店见。”
发完消息后他就把张川的手机关机了,也不管对面什么反应,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抱住他老婆睡着了。
祁疏说的学校,当然是他跟张川的高中。张川上学时认识的人本就不多,手上能拿到这种照片的更少,祁疏多少也能想到那个威胁他老婆的贱货是谁。
一个身高腿长、容貌秾丽的青年走了进来,他穿着皮夹克,打着耳钉,额前还挑染了两缕银发,十分抓人眼球的夸张打扮,却掩不过他俊美脸蛋的十分之一。
程望野。果然是他。高中毕业之后,祁疏为了继承他家从政的道路,改掉了不少当初恣意妄为的毛病,用冷淡沉肃伪装自己的天性,程望野倒显得越来越离经叛道了。
程望野看到他也不意外,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弯起眼睛笑得挑衅:“祁疏,你发现得比我想象中快。”
祁疏讥笑道:“你这条丧家犬滚回来的时间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慢。”
说起来,他跟程望野不仅认识,甚至高中时一度交情匪浅,若不是如此,程望野也不会有接触到他老婆的机会。只是后来他俩闹掰了,还掰得相当难看。祁疏设计把程望野的把柄送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哥手里,逼得程望野不得不出国退出对家业的竞争。
“我懒得跟你多说,”祁疏说,“离我老婆远点。”
程望野语气也冷厉起来:“你倒是喊得亲热,装深情装上瘾连自己都骗过去了是吧?张川答应吗?”
“顺带一提,”程望野舔了舔嘴唇,“宝贝昨天在我床上叫老公可是叫得很好听——”
祁疏忽然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刻着锋利血槽的刀尖一晃眼就刺到程望野面前,直直对准他的咽喉,显然是抱着一击毙命的狠毒心思。
但在割开程望野的喉咙之前,匕首刀身一歪,被程望野身后的保镖打落了。即使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程望野脖颈上还是划出了一条浅浅的伤口。
程望野骂了一声:“我就知道,祁疏,你还真他妈的跟以前一样疯。”
他想起昨天张川脱下衣服之后身上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淤青、吻痕和牙印,想:不,应该说比之前更疯了。
偷袭未中,祁疏却并不慌乱,从容自若地从地上捡起匕首,用餐巾擦去刃上的灰尘,重新塞入衣袖里。他整理一下外套,起身准备离开。“今天算你走运,再敢骚扰我老婆,我就真杀了你。”
程望野嗤笑:“狠话说得倒很好听。你该不会以为,没有我,你就能跟张川宝贝过上和和美美的婚姻生活吧?你这疯子也配得上他?”
祁疏的脚步顿了一顿,他转过头,漆黑眼珠死死盯着程望野,带着叫人脊背发寒的怨毒:
“你也不配,我们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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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疏回到家,发现张川已经醒了,他老婆披着宽松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等他,脸上带着一种祁疏并不喜欢的陌生神色。
祁疏脱下外套,快步走到张川身旁,极其亲昵温柔地搂住他的腰:“怎么了,老婆,今天不去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