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灌肠/R腹/昏迷)
这个时候做灌肠清洗,扶桑其实也不清楚绥能不能挺住,毕竟现在都已经胀成这样了。但要是单纯做些按压,能不能让他排出去……
啊,真的是,如果自己当年选择中医就好了,可惜这年头好的老中医太少了!
“你忍住,我只灌600,不多的。”
他给曲秋子一个眼神,要他把绥抱好,简单扩张过几下后,就将灌肠器塞进绥的后穴中。
水推入绥的肠道内时,他还是呜咽着踢了两下,随后放弃了,咬着拇指的关节,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600的灌肠液很快就灌满了绥的直肠,原本胀满的腹部更加圆润挺翘了。
“要开灯吗?”曲秋子问绥。
“还是算了吧。”扶桑拍了一下曲秋子的手:“给他留点尊严你懂吗?现在看他的身体和侮辱他没什么区别。”
曲秋子不说话了,继续搂着绥,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绥的头顶和狐耳。
怀里的人儿感觉到了摩挲的动作,用失神的眼睛努力聚焦,最后呆呆的落在曲秋子的脸上,试着去摸他的脸。
下一秒。
“啊!”他一声惨叫,赶紧想推开肚子上的手,曲秋子只好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抓伤扶桑。
“忍一忍,很快就好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请放过我!对不起!”
和第一次在医院见到的惨状相比,曲秋子只觉得难受和心疼。弱小的人,连受苦的第一反应都是道歉吗?
扶桑的手力道不小,一会儿上推,一会儿又往下按压推搡,绥圆润的肚皮就像个发好的面团了,被他按揉着变换不同形状。
再加上他本来就瘦的吓人吧,扶桑隐约觉得能清楚的按到他的内脏,膨胀又脆弱的胃脘、满是胀气的肠脏,只是想想,扶桑都觉得头皮发麻。他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病人,可谁也没有绥这么严重。
腹鸣声愈发激烈起来,绥整个人都失了力,呆滞的流着泪,看的曲秋子心疼,鬼使神差的在他额角亲了一下。
这绥可不干了,吓了一跳,差点坐起来,又被沉沉的肚子坠的脸色煞白。
“哟,干嘛?耍流氓了?”扶桑还打趣他,当然,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不,我……”
“对、对不起……是、是我勾引了您……”
啊,他又开始了。
绥下意识的一抽,扶桑看差不多了,把他扶起来,送他去了洗手间的门口。
怕绥觉得羞耻,他把厕所的排风开到了最大,可是这风扇声开得再大,也掩盖不住绥的呻吟和噼里啪啦的水泄声。
好歹排出去了,也没有太大问题了——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松口气后,扶桑立马被愤怒填满,质问他:“好了,现在说话吧,你到底养不养?不想养就交给我,我会带他去做临终关怀。”
“我……”曲秋子神色复杂,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扶桑叹了口气:“他经不起折腾了,而且他本身就身心问题都很大,你不能直接要求他像正常人一样有话说话,每天开开心心的。懂吗?如果可以,我还建议你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他可能有抑郁症或解离症。”
出乎意料的,曲秋子居然点头了。
扶桑也说不出什么了。
“不要求你一味惯着他,但是能不能偶尔照顾一下他不敢反驳这事儿?你不是真的觉得他有胆子和能力背叛你吧?”
真的没了。曲秋子明白。
他也可能只是不能忍受这种和某人一点点绑定了缘分的感觉?他无意间把这种气撒在了绥身上。令他愧疚的是,绥全吃下去了。
咚!
一声巨响,绥倒在了往他们方向走的路上。
绥发烧了。
和曲秋子的烈酒,以及给他的几拳也有关系。最后让他冷的浑身发抖却浑身滚烫,冷汗津津。
曲秋子想把他抱去床上,他突然来了精神挣扎,摇着头说“不想去床上”、“不要再做了”什么的,显得十分可怜。
曲秋子给他盖了一床后背,喂了药,哄着他似睡非睡,总算放下了心。
送走扶桑,他觉得自己也该睡了,过去轻轻抚了一下绥的脸——
他的手被绥抓住了。
“别丢下我了……我不想跟他们走……我会听话的,别打我了……”
他没醒,也许是做噩梦,又开始哭了。
“喜欢、喜欢曲先生……曲先生对我好好,想在曲先生身边报答先生……曲先生身上有橘子的味道……喜欢、好喜欢……”
橘子味?那应该是洗衣粉的味道吧?
他好像总是有哭不完的泪,就像林黛玉想把泪水都还给自己一样。
自己总是在伤害他,第一次见面就把他送上别人的床,带回家第二天就逼着他吃一些根本消化不了的食物,之后又在理所应当的享受他做饭、洗衣、收拾家里的一切,而他的手已经因为多年折磨几乎变形了。
“不会了。”
曲秋子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轻轻把他眼角的泪水擦去。
“你会待在我这里的。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曲秋子终于意识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只要被伤害就会留下疤痕了。
被打之后的绥更加小心翼翼了。
尽管他还是跃跃欲试的想靠近曲秋子,曲秋子也确实会偶尔摸摸他的脑袋表示安慰,但只要有一点小错误,他就会拼命道歉并找补。
那情形还是叫曲秋子觉得不舒服的。
“对、对不起!但是……但是如果不喂她一点吃的,她会饿死的……她还、还怀了宝宝……”
绥局促的把自制猫粮塞在身后,低头不敢看曲秋子的脸。
而那只上次出现在天台并隔着玻璃蹭了绥的流浪猫,此刻已经揣了崽子,在绥的脚边又蹭又叫。其实她收拾的还挺干净,不知道是绥给她擦过了还是她本身就很爱干净。
到底也是流浪猫,带不带病毒说不准的。
曲秋子刚想开口让他别再揉搓这只猫,绥就先一步注意到他,紧张开口:“对、对不起!我不会再、再让它进屋了!就、就天台行吗?”
没说不让的。曲秋子叹口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自己做的孽,他没资格说三道四。
大概是突然灵光一闪变聪明了,曲秋子从绥身后的碗里掏了把自制猫粮,蹲下身,冲那只母猫颠了颠,又嘬嘬嘬的叫她来。
母猫也听话,谨慎走了两步,进了屋子后四处看看,又凑到曲秋子身边闻闻,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猫粮。
绥顿时松了口气,紧接着赶紧挪了两步,蹲在母猫的身边帮她梳毛。
什么时候做的这把梳子呢?曲秋子都没注意到。不过你别说,做的还挺像回事儿的。
“你想养他?”曲秋子主动开口了。
“不、不想的!”绥赶紧解释:“就是、就是看她可怜!想喂、喂她!”
太局促了,尾巴都在抖了。
曲秋子哑然失笑,拍拍手上的食物残渣,轻轻摸了摸绥的脑袋。
这一举动让小狐狸呆在了原地,耳朵下意识往后摆了摆。许久才重新竖起,带着几分欣喜的蹭了蹭曲秋子的手。
这个时候会显得他格外粘人,也格外弱小。
其实他还真的挺好养活的,一天一袋营养液,给他一些笑脸和耐心,他就会开心很多天了。
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