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金屋藏娇
马车驶了一阵,之后突然停下。沈若惜有些纳闷。“冷霜,这么快到了么?”外面却没有声音。她有些纳闷,正准备掀开车帘看一眼,却听见一个磁性好听的声音。“到了。”沈若惜手一顿。身边的桃叶睁大眼。“小姐,我出现幻听了吗?冷霜的声音怎么变成了男人?”“别胡说。”沈若惜挑开帘子。一张俊美绝尘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慕容珩穿着雪色长衫,墨染的长发被玉冠高高竖起,站在习习微风中,仿佛不染凡尘的谪仙。沈若惜第一次被一个男子给惊艳了。身后,桃叶也疑惑的探出了小脑袋。看见马车旁边的人居然是慕容珩,吓得赶紧准备搀扶沈若惜下去行礼。却见慕容珩却直接朝着沈若惜伸出手。“来。”沈若惜有一瞬的迟疑。她看向四周。却听见慕容珩道。“这是本王的府邸门口,没有人会看见,不必担心。”一旁跟着的冷夜心底翻了个白眼。得。他们不是人了是吧?闻言,沈若惜伸手,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掌心。下了马车。她看着门口金漆粉饰的“翎王府”三个字,忍不住道。“传言皇上对翎王殿下独宠,看来的确是这样,不仅让你入住东宫,还赏了你王府,实在令人艳羡。”“进去看看。”慕容珩带着她,一起朝着王府走去。身后,桃叶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一把拽住旁边的冷霜。“小姐和翎……翎王殿下……”冷霜一点头。“嗯。”算是证实了她的猜想。桃叶:?!?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就说小姐怎么义无反顾的跟慕容羽那渣男和离了,原来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啊!不愧是她家小姐,厉害厉害!消化了这个巨大的八卦之后,桃叶赶紧拎着裙摆,跟着走进了翎王府。沈若惜走进府中。里面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比起慕容羽的府邸,华丽许多。只是下人少一些。而且基本都是男人,没看见什么丫鬟。越往里走,视线越开阔。到后院,看见一片幽暗的湖泊,一架长桥架在水面,蜿蜿蜒蜒。桥两边的护栏上,缀着造型精致的灯笼,一路延伸到湖泊中心。中心处,是一处雅致辉煌的阁楼。沈若惜有些惊讶。“没想到翎王私下倒是还挺有雅趣,建了这么漂亮的阁楼。”“这座阁楼,之前是空置的,最近才觉得似乎能派上用场,便让人收拾了。”“派上什么用场了?”慕容珩低头,目光落在她秾丽艳绝的脸上,忽然莞尔。“金屋藏娇。”沈若惜:……她面上微热,正想开口,却感觉手指一暖。慕容珩牵起她的手。“去阁楼内看看?”沈若惜看着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头。二人一路走过长桥,到了阁楼前。一楼烛火通明,放着许多丹青瓷器,正对面悬挂着一副水墨丹青,上面提的字体遒劲有力,矫若游龙。沈若惜认出来,是慕容珩的手笔。上了二楼。看见楼内的场景,沈若惜吃了一惊。偌大的房间内,比一楼更加明亮。而照亮屋内的,不是烛火,而是硕大的夜明珠。大大小小,摆放了一屋。每一颗,都价值连城。沈若惜转头看向身边的慕容珩,有些震惊。
“你是不是有点太过浪费了?”“喜欢吗?”“喜欢倒是喜欢……”“那就不算浪费。”听到这话,沈若惜心头又是砰砰跳。每次都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情话。这谁能顶得住!都说翎王冷心冷情,绝对是个谣言!只是……沈若惜目光落在他小腹以下的位置,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可惜了。“你看什么?”“没什么。”沈若惜将目光移开,微微咳嗽了一声:“这阁楼太过漂亮,有些被惊到了。”“视野也很好。”慕容珩拉着她到窗边,将窗户给打开了。沈若惜望过去,将整个王府的后院都尽收眼底。幽暗的湖面上,停泊着一条小船。长桥两侧的灯笼,倒映在湖面。风吹过,微微摇晃,显得缥缈而梦幻。沈若惜看得有些入迷。腰间揽过一只手。慕容珩环着她的纤腰,将人揽在了怀中。“冷吗?”沈若惜靠在他的怀里,莫名的有些心安。“不冷。”“我觉得你有点冷。”慕容珩话音刚落,却兀自咳嗽了几声。沈若惜拉下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冷白的肌肤,有些无奈。“好像是翎王殿下更冷吧?”“你更冷。”还挺嘴硬。沈若惜盯着他,随即一笑。“对,我冷,所以翎王帮我暖暖手可好?”说着,她将手伸进他的怀里。闹着他,给他挠了下痒痒。却见慕容珩没有一点反应。沈若惜:……什么嘛。居然不怕痒。她有些悻悻的收回手。胳膊刚一动,却突然感觉手腕一紧。沈若惜抬头,对上一双狭长而幽深的眸子。“你暖了,本王还没暖。”沈若惜眨了眨眼。“那我把窗户关上?”慕容珩没吭声,只是抓着她手腕的手,猛地一用力。沈若惜朝前跌了一下。下一秒,她的腰被一只大掌钳制住。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她感觉到唇瓣扫过一点濡湿。反应过来是什么,沈若惜的脸瞬间红了。慕容珩抵着她娇俏的鼻尖,感觉到怀中人的变化,他唇边蔓延出微小的弧度。唇扫过她白玉般的脸颊,缓缓吻了上去。这是一个长且深的吻。沈若惜后背抵在窗台,被迫仰着头,与他唇舌交战。纠缠许久。久到舌尖都在发麻,双腿发软。理智也开始飘忽。恍惚中,她似是听到有人在喊“翎王”。喘息的片刻,她转头,看向窗外。见桥的那头,有个小小的身影,在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断断续续飘来几声“翎王殿下”。“有人喊你。”“不用理会。”“可是……”沈若惜耳垂都红了。“我们在窗边,会被看到。”“这个角度,他看不到。”说是这么说,考虑她的顾虑,慕容珩还是微微松开她的腰,将窗户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