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整夜难安
主人的亲吻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分。
陈雾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有点诧异,有点可怜。这样的亲密接触只发生在他遥远的幼年时光,模糊而陌生。
他本不该纠结于这个亲吻,可能是疼痛,可能是眼泪,也可能是肾上腺素的飙升,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应该是得到了一丝安慰,一丝温存。
他不确定。
主人貌似心情变好了,持续散发着他的温柔,他替陈雾揩去眼角的泪水,拇指留下的力道在眼尾印下一道红。
“我上楼给你拿药。”主人说。
他说完并没有立刻走,在原地停顿,等待陈雾的回应。
陈雾和他对视,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主人很快就拿药回来了,陈雾没有等很久,这比他预料的快太多了。
“宝贝,藏在桌子底下怎么上药,过来,到桌子外面来。”
可是主人没有给他解开绳子和手铐,陈雾只得忍受屁股上的疼,绕着桌子腿爬了半圈才爬到光亮的地方。
项圈边沿蹭破了他脖子上的薄皮,手铐硌红了他膝弯的软肉,硌疼了他脚踝的骨头,半直着腰太累了,他脸贴在地板上,屁股高高撅起,等待主人给他擦药。
主人伸出舌尖舔了下他渗出血迹的鞭痕,“听话的宝贝。”
陈雾颤了下,口水沾到伤口上有些刺痛,他带着哭过后的鼻音说:“谢谢主人。”
他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听见主人拧了好几圈药膏盖子,微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又引起一阵刺痛,陈雾晃着屁股躲了躲。
“再动就要打屁股了。”
陈雾不动了,嘴里开始“嘶嘶”地叫着。
屁股上交错的鞭痕凌乱,像被乱七八糟的网格勒过一样,一条长的,一条短的,也可能是两条短的,总之数不清。
主人均匀的把药膏涂抹在鞭痕上,有涂的薄一点的地方他会重新再涂一遍,确保每一道鞭痕都被药膏覆盖。
陈雾嘴里的“嘶嘶”声变成了压抑的哭声,说出的话竟带了些委屈,“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打我了?”
“还在害怕?你不乖才会罚你,所以,听话一点,宝贝。”主人拧上药膏盖子,“用这个姿势坚持一会儿吧,等药吸收了就放你回床上睡觉。”
他摸了摸陈雾的后脑勺就上楼去了,陈雾的脸贴在地上,眼睛好像也变换了位置。他看着主人的脚抬起落下,看着他的身形越来越完整,越来越小,直到房门紧闭阻隔了他的视线。
陈雾等待了许久,等到天黑,偌大的别墅都亮起灯,他感觉到屁股上的药变干了,可仍不见主人下来,他朝着那扇紧闭的门喊道:“主人!主人!”
主人没有回应,连门把手都没有动静,陈雾跪不住了,可屁股刚一碰到脚后跟就抬了起来,又肿又痛,他不得不重新撅起来。
喊了许多声主人,主人都没有下来。陈雾继续等,他等啊等啊,等到偌大的别墅都关了灯,黑沉沉一片,好在客厅的窗户和半开的门缝还透着月光。
陈雾着急又恐慌,他更大声地喊了起来,别墅回应着他空荡荡的回声,喊着喊着他就哭了起来。
“求求你帮我解开绳子,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夜里总归是有点冷,更何况陈雾一丝不挂,还紧贴着地板,他的皮肤凉的像是柔软的冰块。
他哭累了,喊累了,裹着身上的冰小声呜咽的睡着了……
昏昏沉沉中,他屁股上的鞭痕隐隐作痛,他难受地睁开眼睛,客厅窗户和门缝透进来的月光在他身边投下一道影子。
那影子长着弯曲的角,蓬松的毛,体型比跪着的他要大上许多,它正在舔他的屁股,舌头扫过的频率很快,陈雾能感觉到干掉的药膏正在它的口水中融化。
“啊!!!”陈雾惊声尖叫,他慌忙躲开爬到桌下,借着月光,他看清楚了,舔他屁股的是一只羊。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只羊?陈雾怀疑自己在做噩梦,可是下一秒,羊就用羊角顶了他屁股一下。
陈雾又尖叫起来,这次是痛的。他想跑跑不了,只能围着桌子腿转圈,但这羊好像在他屁股安装了定位器,他爬到哪里,羊的舌头就追踪他的屁股到哪里。
陈雾边爬边哭叫,“主人!!”他寄希望于他的主人,希望主人能来解救他。
羊用力顶撞了陈雾的屁股,一下就把他顶歪倒地,“滚!!滚啊!!”他无助地在地上扑腾着身体,把手铐弄的哐哐响。
羊始终追着他的屁股不放,在他倒地后依旧仔细地舔着他的屁股。
陈雾半边身子藏在桌子底下,眼泪开了闸似的在流,从左眼角到鼻梁,再到右眼尾,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摊,和眼眶里一样,有微弱的亮晶晶,像是他的,刺激他全身的血液和神经。
夜视摄像头的实时画面投放在电脑屏幕上,陈雾在地上睡着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厅大门提前留好的门缝被顶开,月光大面积照进来,羊毛蓬松,长着卷曲羊角的羊走了进来,它一步步缓缓靠近陈雾,最终停留在陈雾的屁股前。
他给陈雾涂抹的药膏添加了高浓度的牲畜诱食剂,这个味道是羊最喜欢的,它只低头闻了闻陈雾的屁股,就欢快地舔了起来。
陈雾被舔醒了,看清楚舔他的是什么之后,灰白的脸上满是惊恐,他狼狈的躲开,无助地呼喊着主人。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哭起来声音都在颤抖。
可他不会去救陈雾,他喜欢这声音,喜欢这表情。这表情漂亮真实极了,比他见过的一千张、一万张的满面笑容都来的真实漂亮。
可惜他已经做不出这么真实漂亮的表情了,他连惊恐和害怕都可以伪装。
陈雾绕着桌子腿转圈,来躲避羊的舔舐,羊忽然顶了他屁股一下,很疼吧,比他舔他伤口时要疼的多吧,或许他也应该在陈雾满是伤痕的屁股上顶一顶,撞一撞。
羊舔完又来了狗,他的宠物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听话。
桌子底下的陈雾和狗无声对峙着,一动不动,在狗走出去之后,他大叫一声,然后就卧在地上,好长时间不动弹,好像死了一样。
刚养几天的宠物怎么能死呢,他走到一楼,打开开关,清冷的月光被驱赶走,白炽灯灯光瞬间照亮整片客厅。
黑暗驱散了,羊和狗也走了,为什么他的宠物还躲在桌子底下不出来?
主人走到桌子旁边蹲下身,“宝贝。”
陈雾还是一动不动,连眼珠都没有动。
“宝贝。”主人又喊了一声。
“陈雾!”
略显强硬的喊人方式让陈雾有所反应,他身体抖了下,转过眼珠看主人。
“去床上睡。”主人解开绑住陈雾双手的绳子。
陈雾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主人,忽然抬手推了他一下,没有防备的,主人被推的踉跄了下。
“为什么现在才下来!”陈雾双膝跪地,不顾项圈的桎梏,挣扎着要直起上身,脖子上磨破的薄皮再次被摩擦开,渗出细密血迹。
项圈紧紧勒着他的脖子,勒的他直咳嗽,他边咳边质问,“我喊你喊的那么大声咳咳……你不是说药膏干了就放我回去睡觉吗?!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答应过我的!有只羊,还有只狗,好大,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狗……”陈雾说的语序混乱,断断续续。
他剧烈咳嗽起来,材质偏硬的项圈快要把他的喉结按进喉管,他仍坚持着要直起身,脸憋的通红。
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