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七年之痒
结婚七年,她的时光蹉跎在这些柴米油盐之中。
吃完早饭,欢欢喜喜的送王柏上班,等家里没人,丽珍放了音乐去洗头发。
洗完头坐在yan台的躺椅上捧一本诗集躺着晒头发,旧时的回忆忍不住涌上心头,丽珍想起多年前自己疯狂追肖祁的事,那时候她不过半大少nv,每天放学后热衷跑去他家找他。
肖祁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看书,看的是莎翁的诗集,那时候她瞪眼睛,大声的抱怨肖祁为什么不理她,不跟她玩,肖祁总会温柔的笑笑,说“你去找阿弟玩”,阿弟是肖祁的外甥,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为此丽珍没少生闷气。
她知道肖祁喜欢读外国诗歌,一向不学无术的方大小姐委屈自己y着头皮去读书,想来如今她ai读诗歌的习惯是从那时候的养成的,一时间叫她是有喜又愁。
丽珍为晚上的宴会挑了一件白se抹x连衣裙,肖祁一向是喜欢素净的颜se,这点她没忘记。
亲自卷了头发,化淡妆,镜子里的nv人似乎又恢复成当年容颜姣好的方大小姐,岁月到底是没太摧残她这朵玫瑰,这段时间的健身和花狗男人的钱去打水光针是有用的。
起码状态回春不少。
丽珍按时抵达肖家的一处庄园,她给肖雅发信息,等待对方出来接她。
她好久没参加这种晚宴,从过往侍者的托盘中取了一杯香槟,灌下一口来壮胆。
“丽珍,你今晚真好看。”肖雅由衷夸赞,把丽珍领到往日熟人的跟前——白念之坐在沙发上同个男人聊天,白念之同她介绍,是她男朋友,导演魏洋。
魏洋站起来,笑容满面,道:“方、丽、珍对吧?我记得你。”
丽珍有丝尴尬,这么多年,早不和以前圈子的人联系,卫扬是谁,根本不记得了,难不成是被她曾经拒绝过的备胎男?
毕竟能记得她的人,丽珍只能想到是仇人了!
丽珍从前是学校叱咤风云的人物,她家世好,长得又美又娇,追求者可以排到巴黎。
魏洋如今的正牌nv友白念之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不知道魏洋和方丽珍之间有瓜葛?
“想必学姐不记得了,我低学姐一届,高中时和你学号一样。”
丽珍想起男人是谁了,她从前高高在上,x子刻薄,对于学号一样却其貌不扬的学弟印象不深刻。她高中那会儿是学校的副主席,带了一个社团,恰逢她升高三要换届选举,魏洋在他们换届选举中表现优异,又是学号一样的学弟,顺理成章的让他当社团的新社长。
魏洋说出两人的渊源,白念之脸se稍稍好转。
丽珍记得那时候这个新接手社团的学弟总是追在她身后当个小尾巴,一口一个“学姐"热络的喊着,他们姐妹会没少嘲讽他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0u,如今时过境迁,境况颠倒,她倒是成了别人口中的可怜虫了。
丽珍拿了一块n油蛋糕一边用小叉子挖着小口小口的吃,一边参与聊天。
故人重逢,她心里没什么高兴可言,有些害怕被人询问如今的境况。
听她们的聊天内容,丽珍坐立难安,cha不进话总是想低下头,不参与话题,可是如今的局面容不得她低头认输。
丽珍又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灌下一口,冲淡嘴里的甜味。
人群里产生sao动,丽珍抬头,看见一个英俊而成熟的男人穿宝蓝se窗格纹定制西装,从人群中从容不迫的走来,大家纷纷同他打招呼,他礼貌的点头回应几句,偶尔遇见生意上的伙伴会停下来聊两句再走。
西装革履,成熟而富有魅力。
眼角的皱纹并没有损失他的英俊,反而平添两分贵气。
丽珍从前的眼里只有肖祁,肖祁一出现,她的眼里再容不下其余的男人。
鼻子有点酸涩,眼睛难受,更难受的是心里,又酸又涩。
肖祁不是一个人出现的,他的身边多了一个nv人,nv人身穿白se晚礼服,挽他的胳膊,姿态亲昵。
只是不知为何,丽珍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个nv人的脸蛋有点熟悉。
肖祁走到他们这儿,大伙都站起来同他说话,丽珍不例外,他的目光短暂的在丽珍身上停留,反应平淡,“是丽珍啊,好多年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
丽珍知晓他是寒暄,分辨不清自己的心底是不是失望,追肖祁的那些年,失望攒够了,她毅然决然的离开,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哪里晓得,掉入狼窟,竟然活得这般狼狈。
她磕磕巴巴的回答:“还好,老样子。”羞得脸皮火辣辣的。
她过得怎么样还用得着说吗,按照白念之的x子,巴不得把她过得不好的消息传播个遍,丽珍口头上说“还好”,不过是为了维持她微不足道的尊严和面子。
昔日高高在上的方大小姐,如今身陷囹圄,别人巴不得看她的笑话。
肖祁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丽珍低头挖小蛋糕,蛋糕被她弄得一塌糊涂,最后索x不吃了,叫侍者收走。
眼角的余光瞥见肖祁同他的妻子何雪丽说话,她说话温温柔柔的,模样标志,不说倒是看不出她是私生nv这上不了台面的身份。
原来肖祁喜欢这款的,丽珍想。
从前肖祁交往的对象有明媚大方的,有知书达理的,有贤惠温柔的,何雪丽说话轻柔,声音细细的,腔调是南地的软语,软到有几分嗲味,丽珍是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的,肖祁从前总说她像是带刺的玫瑰,耀眼的曦光,离得近了,会被灼烧。
白念之在夸赞何雪丽今晚的高定裙子。
何雪丽柔弱一笑,说:“是肖祁挑选的,我是不太会挑裙子的,我的眼光不大好。”
丽珍抬头看,何雪丽穿这条素雅的白se晚礼服,衬得她肤se白皙,点睛之笔是腰间系着香nn家的山茶花珍珠腰带,腰带与纤细的颈上的山茶花项链、手上半开花瓣的银se戒指呼应,相得益彰,贵气又大方。
丽珍喘不过气来,找借口离开去洗手间,“失陪一下,我去洗手间”,问了侍者洗手间在哪里。
她心里情绪波动,面上越发淡然,挺直腰板从容的离开,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没急着上厕所,在洗手间照镜子的时候,丽珍总算知道为什么看何雪丽有些眼熟,她那张柔弱的面容,神态竟然有些肖似她,这个想法令她眉头皱得紧紧地。
等到丽珍收拾好心情出去的时候,音乐换了一首,大家都去舞池里跳舞,沙发上只剩下魏洋。
魏洋朝她一笑,问:“学姐要不要去跳舞?”
丽珍想拒绝,怕白念之会吃醋,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在这g坐,岂不是显得无趣又孤零,怕不是私下里会被人笑话得更厉害。
她受邀,同魏洋一起滑入舞池跳起双人舞,音乐舒缓,男人的手礼貌的搭在她的胳膊上。
“学姐多久没跳双人舞了?”在丽珍分心不知道第几次踩在魏洋的皮鞋上,他笑着问。
丽珍有些尴尬:“很久了。”
他同她搭话,音乐一变,变得有些暧昧,“学姐还是像从前那样,喜欢肖先生麽?”
心思被看破,丽珍有些无地自容,到底是过了这么多年,脸皮越发厚了,要是从前,没少赏对方一个白眼,负气离开。
她沉默不语,现在男已婚nv已嫁,说这种话又有什么用呢。
他在她身边低语:“长情未免不是一件坏事。”
“学姐记得你毕业那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