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手往哪摸呢
楼亦塍用四倍镜瞄着艾德曼，时刻观察着他的动向，他消失在了拐角处，几分钟过后和一个男人同时出现了。
男人很高大，高挑的身材只看背影就觉得很帅，不知为什么一直站在艾德曼面前，把体型小了一号的艾德曼完全挡住了……
“啊哈……讨厌的家伙。”纤薄的粉唇张合，杀手的声音一点也不冰冷，反而很磁性又空灵，好听到能麻醉人心。
男人突然转过身，他没有移动，只是用眼睛扫视。
四倍镜下那张脸上的五官清晰可见，楼亦塍认得这个男人，报纸上管他叫天才——莱纳德·罗斯，it毕业的高材生，入职不到一年就从警员晋升到高级搜查官。
楼亦塍看着那张脸，却发现对方的视线与他重合了……极其深邃的眼睛，用肉眼隔着一百多米跟他的对视，都这么有压迫感……下一秒他就看到莱纳德飞速地拉上了所有窗帘，那排灯光闪耀的落地窗迅速变成了一片漆黑。
“哈……有意思。”杀手的直觉告诉楼亦塍，他应该是被发现了，那个天才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放下扛在肩上的枪，装入脚边的垃圾袋，楼亦塍从容不迫地走出楼梯间，按下旁边的电梯下层键。
他今天是以清洁工的身份混入阿尔列塔的。
拎着袋子走到公共垃圾场，他的车就停在附近，他今天开了辆黑色的保时捷turbogt。
打开后背箱就把袋子扔了进去，脱下清洁工的制服，换上后备箱中的另一套衣服，是a市国际酒店的服务生制服。
他早就准备了pnb，就是怕狙杀时出现意外。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潜入艾德曼的总统套房，然后亲手把他送去阴间。
“滋滋——”躺在后备箱底板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你答应会在今天之内，让所有新闻电台播报艾德曼·伊顿的死讯的，现在是柏林时间晚上十点，ghost，你这次的效率不是很行啊……」信息来自x，那个出价五百万欧元买艾德曼命的人。
唯一一个知道他今天的行动目标，还非常有钱……
“x……我大概猜到你是谁了。”面对充满讽刺的短信面不改色，杀手轻舔了一下嘴角，好像猎杀前的挑衅。
“彭——”的一声关上后备箱，然后开门上车，楼亦塍朝他的目的地驶去。
————
莱纳德知道ghost一定会亲自来，因为他刚给他发了短信，高傲的顶级杀手ghost，是绝不会允许自己任务失败的。
他同样也换上了a市国际酒店的服务生制服，他在楼道里站着，假装楼层的执勤人员，为的就是观察想要进入艾德曼房间的人，这里面必有ghost。
他等来了送餐的胖子，来换浴室毛巾的瘦猴，还有……果真有一个风骚的妓女，再就是，二次送餐的楼亦塍。
“刚才不是来送过餐了吗？”莱纳德上去就抓起了楼亦塍推着餐车的双手，那双手很骨感，小麦色的皮肤很光滑，每个指甲都剪到了最短，却依然展现出食指的无比修长……
拇指顺着食指一直滑向他的虎口，摸过那性感的骨节……莱纳德是gay，这双手真的能让他欲罢不能，但理智告诉他，这是沾满鲜血的ghost的手。
“先生，你手往哪摸呢？大庭广众之下，请自重。”
楼亦塍摆出了一脸无辜的笑容，完全一副受害者模样。
如果他不做杀手，一定可以成为影帝级的演员……
“当然是……阻止你杀人，ghost。”莱纳德的声音不响，却极具穿透力，磁性的声线能酥麻了耳膜。
楼亦塍不得不承认，这个fbi，真是足够帅气又充满魅力。
他湛蓝的眼眸盯上莱纳德的眼睛，近距离的对视比在四倍镜中跟清晰，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邃而美丽，却散发着猎鹰般犀利的毒光。
杀手的凝视也绝非善茬，阴冷的蓝瞳中浸满了戾气，不同的虹膜颜色，却是散发着同样渗人又凌厉的目光……
“哈啊……我？ghost？怎么证明？”楼亦塍转头笑了，他又立刻换上了一脸无奈。
“首先，当然是因为你企图进入艾德曼的房间，然后，就是你手上的茧。”莱纳德的拇指再次按紧了楼亦塍的手，插入他的指缝，抚摸……然后接着他的话。
“食指左右两侧的茧，是因为你常年扣动扳机，虎口处的茧，是因为你常年持枪，这些茧，可不是一个成天推着餐车的服务生该有的。”
外形满分，智商也照样顶尖。
“哈……原来抓我的手是为了摸我的茧，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卸下伪装，杀手的笑容逐渐诡谲起来……
“你不是ghost的话，确实喜欢到不行。”这倒不是玩笑话，仅仅是此刻抓着他的手，都能让莱纳德有心动的感觉……
“该谈谈那五百万了，该叫你莱纳德警长，还是……x？还有，手，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楼亦塍死盯了莱纳德几秒，把目光移到了他的手上。
“啊……抱歉，因为你的手是在是太性感了。”莱纳德这才松开了紧抓着他的手。
“至于钱，我交的三百万定金，就当做违约金，不用还了，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那个机会来享用了吧？ghost。”一个跨步上前，就按着楼亦塍的肩把他砸到墙上。
ghost当然不是吃素的，一个肘击撞在莱纳德的胸口，趁他吃痛失力的瞬间挣脱了他。
“嘀——呜——”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连二十三楼都能听见的刺耳警笛声，楼亦塍也透过窗子看到了那刺眼的红蓝色闪光，那至少停了不下十辆警车……
“哈哈……看来莱纳德警官很看得起我啊，为我派出这么多警员？”楼亦塍却肆意地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类似遥控的东西。“不过我还准备了pnc，就是在我无法动手杀死艾德曼的时候，引爆那颗藏在他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里的炸弹。”
“你疯了？这样整栋楼的人都会死，还有，不是我叫的警察。”莱纳德绝不会报警，因为他向来最厌恶胜之不武，他必须靠自己逮捕ghost。那既然不是他，这件事又只有他和艾德曼知道，那就必然是他那个贪生怕死的舅舅了。
“叮咚——”“哐——”电梯到达楼层，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连串嘈杂的脚步声。
“把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给我搜干净了，所有可疑的人都给我抓起来！”然后是一个男人响亮的吼声。
“是！长官！”气势磅礴的异口同声，紧接着是警员们分头行动的杂乱脚步声，充斥着整个楼层。
“不是你？这话真的让我很难相信。”楼亦塍说着，把遥控在指间潇洒地打了个转，然后紧紧握在手心。
“你先把那玩意给我，我可以放你走。”莱纳德一步步慢慢靠近楼亦塍，向他摊开一只手掌做出索要的姿态。
“很抱歉，现在的三岁小孩都没那么好骗了，警官。”和阿尔列塔的设计不同，这个酒店的楼梯间不在电梯旁，而在走道的尽头，靠近艾德曼的房间，此刻就离楼亦塍几步之遥。
“让我从楼梯下去，直到我安全离开这栋楼为止，我绝不会把它给你。”性感的薄唇上扬，楼亦塍的笑容美艳而猖狂，他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靠上楼梯间的墙壁。
“那角落里还有两个！”没等莱纳德回答，巡查的警员们就发现了他们两个，好在还在过道的拐角处，离他们还有十几米的距离。
楼亦塍向前跨出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