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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叼回窝的Omega

 

布莱克拱起肩膀。

“呜——”

德高望重的老雌狼发出低鸣。

布莱克喷了口气,移动着爪子,摇摇头,想用夜间的湿冷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温饱无以思淫欲。现在,狩猎才是最重要的。

他毕竟是狼群的领袖。

不知道是这码事扰乱了头狼的心绪,还是运气不佳,游荡了整夜也没遇上有价值的猎物,唯一撞上的是只野兔,不仅不够十一只狼塞牙缝的,还在狼群发现前闻风而逃,只在屁股后面留下一串摇晃的枯枝。

狼群无精打采地回到巢穴时,北边又传来了公狼示爱的嗥叫。

纳索的眼珠转了一圈,在头狼的注视中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趴下了。

布莱克这次没有忍耐,直接站起来嚎了回去,嗥叫尖锐、激昂、悠长得出奇,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那边也毫不迟疑地顶了回来,很快发展成两个狼群的对骂。你说我没那个养o的能力就识相退让小心不孕不育子孙满堂,我说你勾搭别狼老婆臭不要脸以后下的狼崽都长鸡不长蛋长蛋不长鸡。

鬼哭狼嚎形容的就是这个,只要听不懂说的都是什么就别有一番野趣。在山谷之间回荡的此起彼伏的嗥声,凄厉宛转,上干云霄,所有不明真相的食草动物都绷紧了皮。

不知过去多久,两边头狼默契地同时收声,各自的狼群也渐渐安静下来。

搁这叫也不会凭空把对方叫死,没有必要空耗体力。

下一次出门打猎的时候,布莱克领着狼群特意往北边走,既是要检查边界,也要加强领地标记。

纳索在队伍中部探头探脑,布莱克用前爪刨了刨雪,低头嗅闻。

北方狼群没有越境的迹象。

寒冬难捱,两个alpha谁也不想让彼此之间的争偶上升成狼群的战争。

黑狼抬起后腿,加强了原先的气味标记。然后他的余光瞥到了纳索,瞬间起身。

纳索啪地被布莱克把头摁进了雪里,刚撒了一两滴的尿瞬间就憋了回去。

布莱克冲他的耳朵吼了一阵,大概就是不允许他再留下气味的意思。纳索口爪并用地推他,哼哼唧唧地表示自己明白了。

次日凌晨,正是狼群酣睡的时候,纳索悄悄绕过挤在一起取暖的同伴,溜出了营地。

纳索是只身段柔软能屈能伸的狼,面对比自己强的同类会毫不反抗地卧倒缩耳露肚皮,也绝不会挑战那些大型猎物,但他并不是一只胆小的狼。也许大部分oga在幼年期就被同胞手足磋磨得没了心气,一辈子不敢冒险,可纳索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胆小的狼不会在未满两岁的严冬毅然离群,也不会在路过陌生狼群的领地时跑进去偷人家的藏食。

纳索要去会会北边的那个alpha。

为了自己,也为了后代,他要挑出更强大的alpha来做配偶。

这段时日里,纳索已经摸清了布莱克狼群的领地。

刚好是荒野与树林的过渡地带,从南向北地势渐高、树木渐密,一条小溪蜿蜿蜒蜒地自高处流下,在西侧分叉成两径。

纳索就正沿着其中一径行走。

没有下雪,但空气仍沉甸甸的,尚未擦白的黑夜压得人喘不上气来。没有踩实的积雪没至膝盖,年轻公狼时不时低头嗅闻,又抬头望向山野。

临近边界了。

他闻到了陌生狼群的气味,虽然不是第一次闻到,但此时身边没有同伴,纳索略微紧张起来,时不时环顾四周。alpha的信息素很新鲜,就好像不久前还在这里徘徊。

“呜——”

纳索的嗓音压得低低的,有些含糊,仿佛某种暧昧的暗示。

不远处立刻晃出两个小小的亮点。

北方狼群的alpha大概这几天都在附近流连,寻找艳遇的机会。这不是出格的行为,有些alpha甚至会在繁殖季节离开狼群,走得很远去寻求独行的oga。

纳索坐下来,拍打着尾巴。他不急着和那个alpha碰面。

北方alpha走近了。他是一头烟灰色的雄狼,和纳索有些像,但体色更深。他和布莱克一样是大骨架,光亮的毛皮表现出身体健康,不过体重对于其体格似乎偏轻,并且伤疤累累,可能是之前流浪生活留下的印记。

alpha在十米开外就停下脚步,转动耳朵,扬鼻嗅闻,频频观察四周,提防随时会杀过来的情敌。纳索抬爪舔毛,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大概是没发现钓鱼执法的迹象,雄狼轻轻发出类似鸟鸣的叫声,伏低身体、在雪地上打了个滚。

可爱的邀请。

但纳索还是一动不动,只友善地轻吠一声。

北方alpha抖抖毛发,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没有主动靠近的想法——纳索从不惮于用最恶劣的想法揣测他狼,要是这个alpha咬住他的脖子就跑,他可没有反抗的办法。

雄狼一步一观望地走到纳索面前,伸长脖颈,想和他互嗅鼻尖,做一次最初步的问候。

“吼呜——”

低沉、阴寒的咆哮地雷般轰响,就像巨石砸进水面,让正在认识彼此的alpha和oga都肌肉一绷。

“吼呼——”

北方雄狼掀起嘴唇,毫无畏惧地低嚎。

布莱克从一棵歪歪扭扭的小树后绕出来,粗大的尾巴像旗帜一样高举。他金黄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和北方雄狼对视一眼,然后冲过来发动第一次扑击!

北方雄狼正面迎战,利齿相撞如金石碰响。

纳索像滑不溜手的鱼一样窜出战场,抱怨似的咕咕哝哝几声,像是十分敷衍的“你们别为我打架了”。

他是故意的。

纳索没想瞒过最近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随身携带的布莱克,要是瞒过了只能说这实在是个没脑子的alpha活该被绿。他猜测,在他的鼻子刚探出洞的时候,布莱克应该就在巢穴深处站起了身。

布莱克自有alpha的傲慢,不屑于把oga强行圈在窝里,好像随便来个别的狼就能把他掏走。腿长在纳索身上,他要是铁了心想走,布莱克还能强行留他吗?

布莱克需要一个在oga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他也有信心能打赢对手。而纳索也很高兴给他一个机会。

——不过要是布莱克失了手,这个机会展示的究竟是谁就说不准了。

alpha的体型比beta和oga都大得多。

两头巍峨的野兽厮打作一摞,仿佛浩大的山崩,连大地都要为之震颤。强烈的alpha信息素极具攻击性地扩散开来,让纳索头皮发麻。

他的后颈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跑得更远一些,一屁股坐下,把瘙痒的阴部贴在冰冷的雪上,磨了磨,又磨了磨。

两头alpha暂时分开。

他们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对方,后爪缓移,无声周旋。

血洒落在地上,北方雄狼前腿微曲,面对纳索时柔软殷勤的神色早已消失,他的面孔上满是朝不保夕、及时行乐的流浪狗的狞恶。

布莱克黑色的皮毛看不出伤口。他活动着肩颈,肌肉序次翕动,脊背起伏,双耳背向,朝对手呲出利齿。

他们再次冲撞在一起。

他们都感受不到疼痛。

oga发情的气味已经笼罩这片小小的空地,像吊在拉磨的驴面前的那根胡萝卜,带来足以疯狂的幻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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