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最初章之前
据说每个胚胎着床的瞬间,都会有一颗星星从宇宙的某个角落悄悄殒落。
生命的讯号ch0u离塌缩的核心,随着时空转移,不断转译出新的基因片段,汇入吵闹的细胞核。
写进细胞核的历史,是星星前世的轨迹。
细胞分裂以後,有些人会忘记前世的太yan,有些人会忘记前世的伴星。
但也有些人,即使记忆里没有太yan也没有伴星,仍然会在仰望某个星系的时候感到一阵心悸。
彷佛听见亲人的召唤。
这辈子会闯进现在待的这个太yan系,也许是为了寻找谁,也许是为了成为谁。
也许是上辈子受够了自转的寂寞或公转的千篇一律,才会做了转世重生的选择。
是我决定与你建立羁绊,成为你的孩子,你的手足,你的朋友,你的ai人。
既然是我决定的,後果就由我自己承担。
我知道愈是接近你,就愈是接近远离你的瞬间。
但是每当远离你的瞬间到来,也就意味着我又开始重新接近你了。
不知道是谁把这段偏执的信念存进千千万万个细胞里备份,才使我坚决相信。
——无论相隔多久,我们终将再次相遇。
???
有了书封,有了最初章的第一篇,接下来就等着迎接完结了吧!超乐观主义!
不知不觉距离上一本作品完结有九年了,想不到已经不是少nv的小筑成为社畜多年竟然还保有一颗少nv心,开了一个文艺少nv坑。可喜可贺!
这颗类森行星在今年二月诞生,对我来说是新年新希望,也是跟新的人物缔结邦交的有趣开始。
希望可以带给有缘经过这里的你熟悉的温度,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觉得孤单。
第一次光临筑宇角的新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
不是第一次来探亲的老朋友,谢谢你们一直是小筑的太yan系。
希望这部新作品可以顺利完结,在某个魔幻时刻打动有缘来此的小海星。
哈哈哈哈哈——
坐在前座的何瀚洋和何海浩听到这里,两个人笑得前弯後仰,差点岔气。
我早就料到会这样,看着车窗外的三轮车阿伯慢速过境,淡定地等他们笑完。
等他们笑完,也差不多该抵达阿公家了。
「所以最後是哪个大帅哥背你?」
「当然是我自己走回去啊,怎麽好意思真的麻烦人家。」
「哈哈哈哈??是因为他们都不够帅吗?还是你怕你太重,拖垮人家跟你一起滚下山?」何海浩还在笑个不停,一张五官端正的脸都笑到扭曲变形了,完全没有要同情我的意思。
半晌,看我苦哈哈的不搭腔,他终於勉强止住笑,转头过来安慰我。
「好啦,姊,不要不开心嘛。等一下回到阿公家我背你上楼啊!你放心,我最近有在健身,绝对背得动你。」
「哥,我可以把你弟推下车吗?」
「哈哈哈??不要冲动,等一下会经过警察局。」後照镜里的何瀚洋跟我四目相交,表情同样疏於管理,笑得b午後的晴空更加灿烂。
「姊,你太偏心了吧!为什麽只推我?明明我哥也在笑你啊!」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哥手上握着方向盘耶!」
「呿,有什麽了不起,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去上驾训班了。」何海浩悻悻然斜睨了何瀚洋一眼,没考到汽车驾照,气势就是矮了一截。
何瀚洋扬起唇角,以胜利者的姿态耸耸肩,转动方向盘的动作修饰得格外优雅。
我忍不住探头吐槽:「哥,你没打方向灯。」
「嗯?咦?哦。」何瀚洋00鼻子假装没事,立刻受到弟弟的无情讪笑。
「前面就是警察局了,你小心一点啊。」
真是的,都几岁的人了,还要这样争输赢。幸好我居中调停的宝刀未老,两边各损一下,就没有什麽偏不偏心的问题。
转弯後,两旁的高楼大厦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新旧参差的农舍和光秃秃的农地。
相同的地理座标,和半年前相b似乎又陌生了一些。即使是发展缓慢的乡下地方,时间一长也难逃沧海桑田的宿命,每次回来都有一种童年回忆被剥夺的失落感。
往事随车窗外流动的景se飞快翻页。
我们的父母亲每年暑假都会把小孩送到阿公家长住两个星期,对我来说这条路就是热闹假期的,所以每次经过时总是满心雀跃。
教我骑脚踏车的是何瀚洋,教何海浩玩跳棋的人是我。我们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一起爬过公园里的老榕树,shej1n水g0u里的纸飞机b飞到屋顶上的还多。尽管现在已经过了拥有暑假的年纪,脚踏车生锈不能骑了,跳棋也不知道放到哪里积灰尘了,经过这条路的时候还是有种正在迎接暑假的错觉。
不知不觉,阿公家近在眼前了。
何瀚洋准备路边停车,一手搭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一手回转方向盘,不时回头注意车後的情况,好像信奉着单手倒车才帅气的教条,故意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
我想给他面子,但是直到他把手煞车拉起的瞬间,终究还是憋不住笑。
「哥,车子前轮还在停车格外面。」
「嗯?咦?」
「太扯了,你的驾照是贿赂主考官拿到的吧?」何海浩再次大笑。
公园里摆了几张藤椅和板凳,住在附近的老人家都喜欢坐在这里聊天,唯独我们家阿公例外。
阿公本来就是不善交际的人,阿嬷走後,他的生活圈缩得更小,只跟几个熟识的老朋友来往。
我们走到阿公家门口的时候,他正独自坐在客厅里一边泡茶一边看电视。
「阿公!恁孙返来啊!」何海浩切换成道地的台语副声道,贴着窗户,用大鹏展翅的姿势x1引阿公的目光。
不愧是我们家最受长辈疼ai的小孙子,阿公不必戴上助听器都能感受到声波的振动,起身帮我们开门时笑得合不拢嘴。
「恁怎麽会这个时阵返来?还搁勒放暑假哦?」
「阿公,哩袂记阮拢已经出社会啊,而且今嘛已经十月了呐!」
「哎唷,恁看起来拢十七八岁的款,毋是搁咧读册哦?」
阿公的记忆力似乎正在衰退,经过一番认真的解释才想起今夕是何夕。
何瀚洋把我们一起买的水果拿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没有位置能放。阿公独居久了,很少清理冰箱,一gu诡异的气味随着冷空气飘散出来,连在厨房外都闻得到,吓得他赶紧摀住鼻子,直接把冰箱门关上逃回客厅。
「阿公!冰箱内底彼尾鱼仔放多久了?」
「没多久啊,前几日透早去市场买的。安怎,哩想yu呷哦?」
「毋是啦!彼已经歹去啊,哩毋通搁呷啦!会呷歹腹肚。」
「哪有可能!彼尾鱼仔好呷嘎,还没歹啦!」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怀疑阿公不只听力和记忆力衰退,连嗅觉都出了问题。从冰箱外泄的臭酸味令人反胃,但是不管我们如何苦劝,阿公就是听不进去,坚持冰箱里放的是一尾新鲜的鲈鱼。
歹啊。没歹。
歹啊。没歹。
歹啊。没歹。
歹啊??好啦,就听阿公的吧,没歹。
「没办法,等一下再偷渡出去处理掉吧。」我低声对何瀚洋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