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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瞧瞧你们的样子,每天都板着一张死人脸,一句话也不说,我欠你们什么吗?不成体统。”秦怀州在餐桌上扫了两眼坐在两边的兄妹二人,秦渊和秦雨面无表情,机械式地吃着手中的早餐。

秦怀州最近一直挑兄妹两个人的刺。说一句话就是话多,不说话就是没长嘴。只要他一不顺心就会找个借口骂兄妹两个人,只有这种打压才会让他觉得兄妹两个人一直都会被他牢牢拴着。

人越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越会去拼命证明自己有。

“父亲。”秦渊露出了那种虚假的微笑,看上去很温和,实际上笑里藏刀,他回击着秦怀州的话:“您真的不欠我们什么吗?”

“你什么意思?”秦怀州对这对儿兄妹没有任何情感,冷漠至极:“我对你们还不够好吗?看看你们,含着金汤匙出生,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金子做成的锁链也永远都是锁链。”秦渊边说着边不动声色地吃着早饭。他抬眼看见坐在对面的秦雨一直在微微皱眉看着自己,向她笑了笑示意别担心。

“秦渊,被拴着就要个被拴着的态度。”秦怀州手指点着餐桌,寂静之中嗒嗒的响声犹如向兄妹两人宣告自由已死的丧钟:“明天和孟家谈生意的结果,就是你表态的机会,不然你知道后果。”

“是。”

见秦渊顺从地答应了,秦怀州才算对自己这个儿子,不,自己的继位者满意了一些。他有着报复的心理,他当上家主之前日子并不好过,他也要让秦渊的日子举步维艰。

秦怀州的目光移到了秦雨身上,秦渊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该轮到一声不吭的秦雨:“你什么时候毕业?”

秦雨即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秦怀州看向她目光里的恶意,想到昨天他对她的羞辱,她忍着胃里一阵恶心回答着:“三个月后。”

“正好,三个月后我给你安排的联姻对象从国外回来,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秦怀州手指依旧在点着桌面,嗒嗒的声音好似秦雨的心中在慢慢滴着血。

“是。”秦雨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餐刀,想着用它一刀捅死秦怀州会有多么畅快。她注意到秦渊比自己更生气,他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到爆起的青筋。

秦渊注意到秦雨在看自己,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拳头,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向她时脸上挂起笑容。笑得很好看但是很假,秦雨在心里暗骂了声笨蛋,一股暖意涌上上心头,甘甜的爱意夹杂着苦涩的无奈。

这顿根本不愉快的早饭结束后,秦雨走回卧室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前往学校。她拿出了一个藏在抽屉里的袖珍手枪,放在自己背包的一个隐秘夹层里。

她走出卧室时,发现秦渊正在门口等着她。他走到她面前整理着她的衣服和头发:“用我送你去吗?”

“我可以自己坐公交,也就半个小时的路。你不用准备一下你的任务吗?要是你没有完成,父亲会罚你的。”秦雨不想让秦渊因为自己挨罚。

秦怀州惩罚的内容向来是关禁闭,没有灯的狭小屋子,关上门就只有黑暗,唯有一块很小的天窗透过来一道微乎其微的光。

秦渊对此满不在乎,从她手里拿走有些沉的背包,张望着四下无人,悄悄在她耳边说着:“孟家的生意我早就和孟芸谈好了,明天就是在明面上装装样子。走,我送你。”

他趁着秦雨不注意,挽起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心里。秦雨见状有所抗拒,想要挣脱出他的束缚:“被巡逻的看见怎么办?”

“哥哥牵着妹妹怎么了?”秦渊冲她眨了眨眼睛,秦雨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牵着自己在宅邸中行走:“你今天几点的课?”

“十点到十二点多。”秦雨牵着秦渊的手,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上下学的日子。那时候秦渊会在她的班级门口等着她,或者是在学校门口等着她。两个人手牵着手回家,路上给对方讲着学校里发生的故事,真怀念啊……

“用我接你吗?”秦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秦雨上课的时候他该去做点什么,几点要去她,应该给她买点什么。

“不用了,不出意外顾烛煜应该会送我回来。他每次找我都没有什么好事,应该是我师傅……你怎么了?”秦雨见秦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握着的手也逐渐发力,就像是怕把她弄丢了一样。

“别和他走得太近。”秦渊的语气比较严肃,和刚才的温和全然不同。他很反感顾烛煜,可能是嫉妒他的美好人生,可能是他的为人处世,也可能只是单纯讨厌他看秦雨的眼神不对劲。

“可是他是我师哥,也是我曾经的搭档……”秦雨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渊拉进了一个隐秘的房间。狭窄的房间内存放着乱七八糟的各种杂物,一般没人会往这里来。

“他也是顾家的刺客。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干过的那些破事你还不知道吗?”秦渊知道顾烛煜是个疯子,甚至比他们两兄妹还要疯。顾烛煜想当杀手纯粹是因为他喜欢,他喜欢夺走别人生命的感觉,每次刺杀的手段都很残忍。

但秦雨觉得秦渊不光只是为了这个,隐约闻到了一股醋味,每次她提到顾烛煜,秦渊都是这个表现,今天的反应则是更甚:“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对,我吃醋了。”秦渊没反驳,他不想自己专心应付秦怀州的时候,有人趁他不注意把自己最珍视的人夺走。秦渊摩挲着秦雨的嘴唇,他和她一样有着疯狂、偏执且自私的想法:“任何背叛我的人都得死,妹妹,哪怕是你也不行。喝下毒酒其实是个不错的死法,死前头疼、呕吐、抽搐,这才应该是叛徒的下场。”

“虽然听上去像骂人,不过你确实有些像秦怀州,对折磨人情有独钟。”秦雨见他这副模样毫不意外,这才是她哥哥的真面目。秦渊会对在意的人格外温柔,前提是他要确定那人不会背弃他。

“折磨?”秦渊轻笑了一声,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你的存在才是对我最大的折磨。有你在,我活得罪恶。没你在,我不能活着。”

既然生在同一处,那么死也应该在一起。

秦渊将秦雨的衣领往下一拽,吻着她的脖子,唇瓣用力吮吸着那片肌肤,留下一个崭新的吻痕。

“跟狗一样乱咬人。”秦雨边骂边推开了他,摸了一下吻痕的位置,正好在衣服领子的边缘,她将衣领整理到原位再往上提了提希望不会有人发现这个新留下的痕迹。

秦渊看到她有些发红的脸颊笑了一声,轻吻秦雨的双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状态:“你也挺乐在其中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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