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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清醒

 

不会擅作主张,“我可能要找一找之前分不清梦与现实的感觉。”

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给了一个稍显委婉的回复:“我们先给你找一个锚点吧,不急。”

锚点,用来分清现实与梦的东西。

但是廖宜榅的想象力过于丰富,日常的、不日常的梦他都做过,像是普通人会惊惶的高空坠落的梦境,他也做过不少次,会灵活运用对梦的控制安稳降落,不会正常惊醒,更别提分清梦和现实了。

对梦的绝对掌控力是廖宜榅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

亲近的人并不能像是里面一样通过语言来唤醒廖宜榅——就因为是亲近的人,所以他们在梦中出现的次数太多太多了,根本没法作为锚点存在。

那反过来,就有一个方向。

找廖宜榅不熟悉的人。

人会很难从梦中想象出自己完全没见过的人,所以只要是足够陌生的脸,廖宜榅就会开始困惑。

这还不够,单单是困惑没法让这个青年清醒。

要足够刺激——

大家不期然想到了圣子试图用色情的方式驱散廖宜榅的负面状态时,青年那异常抗拒的态度和瞬间想要醒过来的决定。

“但是太危险了,万一他跟游戏里一样……”

“所以比较陌生的脸会让他困惑,在确定是梦之前他不会轻易去动用能力——就像是远哥刚开始找到他的时候他不会轻举妄动。”

“还有一个点,刺激他的人相貌不能太普通,不然他会当成普通的npc来看……”

青年的傲慢、怯懦、迷茫……他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被人剖析开来,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去寻找突破点,这或许会成为牵制他的一根线,也或许是扣在他脖颈上的束缚。

廖宜榅无知无觉,他把头盔拿到放东西的房间里,翻找起自己的游戏库,找到了一个年代久远的游戏。

这个游戏的建模粗糙,剧情简单,玩家随时随地都能穿模,花60多块钱买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恶心体验。游戏是在实体店买的,退也退不掉,也没人会收二手,就这么一直塞在头盔里面。

但是就是因为各方面优化都做的太烂了,玩它的时候会出现意识模糊的情况,廖宜榅第一次玩的时候十多分钟就开始感觉到不适,当时似梦非梦的体验格外让他印象深刻。

青年坐在地上——担心他摔倒受伤,地面还被不知道什么的柔软材质的加工过一遍,墙面也是——等着广播发话。

终于,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可以了。“

于是青年戴上头盔,进入了即使隔了很多年玩也依旧觉得是一坨屎的游戏。

他光是在场景里走动几下,把头埋进尸体里穿模看看里面空空如也的内在,没一会儿就开始恍惚了,头盔在他感到更加恶心之前取下,放到了保险柜里保护好。

……他是来干嘛的……?

啊……

嗯……

哦,拿东西……但是现实里的事情在梦里做完,醒来会不会功亏一篑?

他像是个兢兢业业把食物往自己家里搬的脑袋空空小仓鼠,全然不知道自己的锚点要做的事有多吓人。

吴队开门时,便见到了那个穿着制服的青年,把背包的东西倒满了房间的后者如同初见时漫不经心地瞧过来,稍微迷茫地眨了眨眼,旋即又恍然大悟来。

“特别行动队第三队队长,吴言。”男人简单地自我介绍,他没有在穿着上次见面时的紧身易行动的服装,只有一件黑色背心,外面搭着迷彩服,袖子挽到关节处,露出肌肉绷紧的小臂,下身则是略显宽松的迷彩裤,“我来帮你。”

“你就是「锚点」?”青年走到他面前,他的一言一行都极其正常,完全不像是一个人陷入梦中的样子,甚至能清晰的知道自己的状态不正常,“我还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呢。”

——就是这种半清醒不清醒的态度才显得很难办。

吴言想着来之前的交代,绷紧了神经,也有些难办:他能来这里,全是因为之前的一面之缘,加上有一定的武力可以防身,相貌也还算可以。

但是那个任务……

“我……咳,我是来,”他抿了抿唇,忍住了一句国骂,眉不受控制地皱紧,“我要——”

男人索性不为难自己说完,伸手就去扯青年的裤子,异常顺利地用手指卡进皮带里,一拉,就把满脸问号的廖宜榅拉到面前。

廖宜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你们当兵的是不是有点gay。”拉人过来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吴言懒得废话,他蹲下来,压着眉,像是驯服中的狼,嘴里含着威胁的低吼,手上动作迅速果断。

因为面前是国家认证打过标的人,青年倒也不紧张,他垂着眼默许了男人解他皮带的动作,直到那双布满细小疤痕的手扯着他的裤子往下拉——戴着手套的手赶忙保住自己主人的清白。

“这谁出的馊主意?”廖宜榅大为震惊,他眨了眨眼,之前为了调动系统背包而冒出来的各种界面顿时消散,双手依旧死死拉着裤子,抗衡着向下拉着的力,“等等,我好一点了——别拉了!诶——”

两人的手劲都很大,游戏世界出品的衣服再怎么出色也是衣服,硬生生被扯出了个口子。

身体比脑袋快的廖宜榅只来得及把监控冻了个结实让其在过低温度下强制关机,多少有点恼羞成怒地瞪着吴言:“你干嘛!”

吴言抬头注视着没有变回「廖宜榅」、依旧保持「莱伊」的样貌的青年,觉得还没达到清醒的标准,于是一口气把对方的内裤也扯了下来,顺便避开了踢向自己的腿。

“我现在很清醒!”廖宜榅觉得自己再离谱,也不会对只见过一面的人意淫成这样,整个人跟被迫丢到水里又不好随便伸爪子挠人的猫一样束手束脚,“你再动我……”

命根子被人握住让他安静了一瞬。

吴言听不太懂青年猛然爆发出来的乱码一般的话是什么意思,大概猜得出来是在骂他,而且骂的很脏,但他仍然坚定地执行任务,手按着指导过的内容摩擦撸动着柱体,从根部往外施力挤压,看着龟头的小孔里挤出一点透明的液体。

他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用舌头舔去了液体。

廖宜榅:??!

为了清白选择了伤人被处罚的可能性的青年一伸手揪住了男人的短发往外扯,脸颊通红,还带着被猥亵的委屈:“我已经醒了,完全清醒了,你再不跟外面联系我就直接把门给轰开了。”

他刷新了自己的状态,变回了穿着卫衣和运动裤的廖宜榅,却没见吴言有动作,后者还在盯着摊开的手掌。

大概是梦的状态有点影响到吴言了。

对自己的能力一知半解的廖宜榅深吸了口气:“对了,你没有女朋友吧?”

如果有女朋友,那他可以催眠直接让对方把今天的记忆给忘掉,如果没有女朋友,那就把今天的事情当成梦就可以了,不用怎么处理,也避免催眠有什么副作用。

“没有。”

那就好。

廖宜榅松了口气,把摄像头解冻,然后砰砰砰敲着上锁的门,像是挠门的猫。

他要跟外面的人聊聊,哪有这么选锚点刺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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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房间里的事对他来说太过刺激了。

廖宜榅盯着全裸蹲着给自己口交的男人沉思。

坏了,他现在开始做春梦了。

这个倒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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