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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穆长沣沉而磁性的嗓音无限寂寥,“但媳妇儿,我确实不舒服,疼……”
穆长沣这样孤傲冷峻的男人一撒起娇来,宴云确实无抵抗之力,他半边身子都被男人委屈的嗓子喊软了,隻得膝行靠近。
“你到底是哪里疼啊?”这男人,过去总是“玥儿”“玥儿”的叫他,像在喊另一个人,“媳妇儿”这个称呼,接地气又亲昵,他……很喜欢啊。
穆长沣说:“嘴疼。”
宴云:??
“媳妇儿,我膝盖疼的时候,你亲亲膝盖就不疼了。现在我嘴唇疼的厉害,你帮帮我吧……”
朦胧中,宴云甚至怀疑穆长沣浑然不顾冷峻孤傲的人设,正噘着嘴呢。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宴云终于还是徐徐低下头,略长的碎发扫在穆长沣的面颊上。
男人发出满意的低吟,伸出活动自如的手扣住他的后颈,将宴云拉近自己,薄唇便很快的贴了上来。
穆长沣确实不太擅长亲吻,刚开始更像是用他的嘴唇咬宴云的唇肉,牙齿磕磕碰碰的,好像被一隻热情莽撞的小狗纠缠。
但很快,穆长沣渐入佳境。
他分开软嫩的唇,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最深处的柔软,宴云被他纠缠得喘不过气来,两手很用力的抵着穆长沣的胸口,才挣脱出来。
“啊……哈……”他狼狈的张开嘴,发出暧昧的喘息。
穆长沣如今上身有劲儿多了,他直接拗起身,双臂紧紧箍着宴云细腰,又把他带回自己怀里,不知餍足的吞噬宴云身上樱桃的香甜。
也不记得折腾了多久,到最后两人都是汗水涔涔,才恍惚睡去。
一回想起昨晚的疯癫,宴云耳根子都红透了。
他偷看穆长沣一眼,这男人神清气爽,眼下面干干净净,真可恶啊!
一行人很快抵达目的地,宴云举目四望,原来刘夫人给安排练武的地界临近后山,这里浓荫匝地,静谧无人,中间又有一大片空场子,之前曾是将军府的暖房,培育四时花卉,避免漫长的秋冬季将军府光秃秃的难看。
如今暖房已经被连夜拆除,一旁草草搭建出马棚,里头拴着三四匹高头骏马,另一边搭建的长棚里,摆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闲棍槊棒、鞭锏锤抓等十八般兵器。
另一侧,长身玉立着年轻俊美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湖绸长袍,腰间宽带临风招展,更显得身形倜傥风流。
唯一的缺点,应该是原本俊美的脸,下巴上青紫好几块,皮肤生的白,就容易挂相。
见他们出现,手里缓摇的折扇“啪”一声合拢,疾步上前,很恭敬的和穆长沣说:“大哥,早!”
双目一转,又看向宴云,笑吟吟说:“大嫂早!大嫂今日的打扮分外别致,真是耳目一新!”
宴云身上穿着一袭裁缝连夜赶製的男子骑装,胭脂红的短衣窄裤,袖口和裤管都用苔绿色的丝带束紧,越发衬得手腕和罗袜外的一截脚踝肤色极美,如凝脂一般。
穆长钧两眼简直要黏在嫂子身上,像苍蝇落在乳酪霜糖上,拔都拔不走。
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性子,尤其刘夫人给他抹的药膏又特别的管用。
擦完止痛后,穆长钧心里头蠢蠢欲动,又想起嫂子颜玥儿来。
他就觉得吧,大嫂对待他终究与其他人不同。
女子婚后不可和男子动手动脚,听戏那天晚上,大嫂何止是动手动脚,情难自製、险些骑到他身上了。
一想起当时场景,自己一抬起头,颜玥儿那张生动美丽的脸近在咫尺,穆长钧的心臟便噗通乱跳,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一掌接一掌,嫩如牛乳、细如柳丝的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擦过自己的脸庞,带来的是火辣辣的生猛刺激。
因此,当着兄长的面,穆长钧忍不住讚出声:“大嫂今日的打扮分外别致,真令人耳目一新!”
宴云喜欢听人讚美,虽不看穆长钧,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穆长沣面沉如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发生在他眼前的对话,只是抬起手,沉着指着兵器架,说:“孙子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身为领兵将帅,最重要的个人能力并不是自身武力超群。两兵交战,将领单挑,这只是话本中的故事罢了。”
“如何管理军队、勘察地形、摸查敌兵虚实、排兵布阵;如何运用计谋、指挥军队取得胜利,才是最需要学的。”
宴云逐字逐句琢磨,穆长钧则一喜:“大哥,这么说,我就不用练武了?”
穆长沣看他一眼,穆长钧缩着脖子不敢再言。
“我的意思是,除了日间练武,夜间你们还需通读兵书和本朝各地的堪舆图。既然要学武,不管和我私下是什么关系,学堂上都不能偷懒耍赖,学的不好我都不会轻饶。”
“每日学习结束后,你们二人进行比试,输的当日要接受惩罚。这一点,你们同意吗?”穆长沣狭长冷峻的双眼扫过宴云和弟弟穆长钧。
宴云毫不犹豫、立刻点头。
今天早上,穆长沣已经提前和他商量过,问他有没有信心每天赢过穆长钧,比输了的人每天需挨竹板子打手心或小腿。
他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