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高)
了力,软绵绵地搭在他后颈上方,那处头发被剃得极短,摸起来硬硬的,刺刺的,像极了萧逸这个人。
萧逸偏过头,细细密密地落吻。
他吻我腿根的嫩肉,先用牙齿轻轻地咬一口,再探出舌尖温柔地舔一下,就这样,留下一圈又一圈暗红的暧昧至极的咬痕。
腿心被刺激得颤抖不止,我极为羞耻地想要并拢腿根,萧逸的手又伸过来,将被玩弄得通红肿胀的阴蒂再度捏进指尖,他的拇指覆着一层薄茧,极富技巧地揉弄起来。强电流般的快感冲刷着我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我无力地弓着腰,洁白小腹随之颤抖起来,一下下抖着好似筛糠。
“要到了。。。”
我难耐地扭腰,水液吧嗒吧嗒地往外淌,萧逸这才舍得抬头,饶有兴致地欣赏我意乱神迷的模样。他起身,食指与中指一起插进穴内,轻车熟路就找到我的敏感点,用力戳刺起来。
指腹是柔软的,力道是不容拒绝的,那处凸起的小软肉,娇嫩无比,此刻非常乖顺地抵着萧逸指尖,承受他的肆意玩弄。水声噗呲噗呲,我猛地弓腰,水液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全部落在了床单上,瞬间氤开一大片水渍。
我浑身脱力地软在床上,高潮余韵逼得我不断呻吟着扭动着,萧逸手指还插在我身体内,花穴仍拼命地绞着他往深处吸,穴肉又湿又暖地缠上来,层层叠叠。
“舒服了?”
萧逸微微笑着看我,声音低醇,好像某种昂贵乐器不经意间流泻出的乐声,在我的耳边来回萦绕。我细细喘息着,额上沁出一层细密汗珠,却是连翻白眼儿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肌肤皆因情动而发烫,泛出微妙的粉色,幸好空调温度打得足够低,还不至于面色潮红。
“你怎么还不出门啊?不怕误机吗?”
“还有时间,再说了,不把你伺候好我怎么敢走?否则某个小挑剔精又爱秋后算账,委屈巴巴地叫起来,埋怨我事后不够温柔。”萧逸瞅了眼腕表,抽了纯水湿巾替我擦拭清理,动作温柔细致到了极点,“这里都快破皮了,宝贝在家好好养养,回来我检查。”
言下之意是让我别拿小玩具自己玩儿,我瞪他:“还不是某人不知节制。”
萧逸自知理亏,笑着应承:“好好,都怪我。所以宝贝更要做好示范,教我什么叫节制,好不好?”
临别前又腻腻歪歪了一会儿,我目送萧逸走出卧室,竖起耳朵听着行李箱滚轮转动的轻微声响,然后大门咔哒一声被带上。
他走了。
房间里还残余着他的气息,皮肤还印着他掌心的温度,可不知为何,我却突然感到无限的寂寥与落寞,打开笔电,登入我的私人博客,更新了最新一条内容——
刚刚和萧做完,他用嘴。
这次要分别一个星期,临行前萧问我舍不舍得放他走。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很想被他带走。
我也没有告诉他,他的衬衫衣领被我的水浸湿了一小块。
我是故意的。
很快就有留言:你是不是有病,每次更新都是做爱,你是不是离开这件事就活不下去了。
屏幕幽蓝色的灯光照着我的脸,我默默低下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性爱对于我而言,确实和吃饭、睡觉同等重要,都是日常生活里极其普通却又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今天心情尚且不错,于是我认真回复了两个字:是啊。
很快又陆陆续续弹出几条留言,都是关心我近况的,有问我身体状况是否好转,也有说看到我和萧还在一起就放心了,还有问我怎样才能遇到萧这种男人。
前面我都一一回复,最后这个问题,我说详见第一条内容。
起初开设私人博客是为了记录阴暗心情,找寻一处黑暗无人的角落,静默地舔舐伤口,然后某天我随手记录一条内容:在会议室与一夜情未遂的对象重逢。
那便是我与萧逸的重逢,当时觉得挺有趣,就记录了下来,谁知道这条内容突然间火了,好多人追着想看后续,于是就有了我记录的第二篇内容——
今天萧向我表白,问我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
我问他要不要包养我。
他说好。
于是这个系列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包养日记》,不少人追更,我偶尔会更新与萧逸的进展,内容基本离不开性爱。
萧逸不仅知道我的博客,甚至他也成为了追更者之一,有次我更新的时候他凑过来看,还故意念出声来。
“嗯,萧好厉害……”
他照着屏幕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又问我,“这就没了?我究竟有多厉害不得详细说说?怎么让你爽到的细节不描述一下?你这轻飘飘一句话未免太吊着我们读者的胃口了吧!”
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白他一眼:“萧逸你没看过黄文吗?这都不能自行联想?你就算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
萧逸一副被噎到的表情,委屈起来:“还不是因为你总说我厉害,我不就想,就想知道到底有多厉害嘛。”
我:“以后不说你厉害了。”
这是玩笑话,但我确实总是说,萧逸,是我的性爱缪斯。
正因为有他,我才能将自己性爱方面的天赋彻底激发出来,而不是一味逃避。刚开始在一起时,我曾坦诚而羞怯地告诉萧逸,我有病。
什么病?
一种心理成瘾的疾病,元认知无法对于我的性行为进行干预,通俗来讲,叫做性瘾。
就我的病症而言,属于成长环境与心理因素共同诱发,目前医学界尚且没有有效的疗法能够进行根治。而我也厌倦了每周一次的心理医生谈话,疗效甚微,更重要的是,看心理医生太贵了。
这种诡异的病症比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还要不招人待见,也更加难以启齿。因为许多人都不愿意去了解或正视这种疾病,只是将其当作一种笑话、一句羞辱人的恶语。
如果我是抑郁症,我还能够尝试着向朋友们哭诉,或者借个肩膀依靠。而当我第一次酒后向我的gay蜜sion吐露这个病症时,他一脸惊恐地望着我:“妹妹你想干嘛?不会想找我借根鸡巴挨操吧?”
酒劲上来,我当场在他脑门儿上cei了一啤酒瓶,直cei得他脑袋开花,鲜血横流。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我手里握着半截参差不齐的酒瓶,朝他脸上呸了一口:“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你那只有后面捅进来前面才得劲的破玩意儿,我看得上?”
这件事以我把sion送进医院告终,他脑门儿缠了一个星期纱布,因为本身理亏,所以医药费也没好意思腆着脸朝我要。
而我后来再也没有向任何一位朋友吐露过这个病症。
别人都笑我。
唯独萧逸告诉我,宝贝,这不是病,而是天赋。每个人都有天赋,你最美妙的天赋恰好落在性爱这件事上。这叫可遇不可求,不要觉得羞耻,我好爱你。
这是我的天赋。
于是我不再为天赋而感到羞耻,生命中唯一的羞耻,是浪费自己的天赋。就好像对于萧逸来说,你不让他开赛车,简直是要他的命,同理对于我而言,不让我做爱,不如杀了我。
但很可惜,即便身处21世纪,国内仍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将性爱视为洪水猛兽,听不得见不得,甚至还想用鄙夷的唾沫堵死别人的性生活。
我从未想过《包养日记》会在小众圈子里受到欢迎,随之而来的是质疑与抨击,有人怀疑我是不是精神有毛病,有人骂我不知廉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