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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旁观的苏建功这才点点头,起身伸了个懒腰。
几个管事齐齐上前,还没等开口,苏建功便摆摆手,带着小厮径自出门去了。
“连日来辛苦大家了,我在九鲜食肆订了工作餐,大家委屈一下,简单吃一餐早些回去歇息,等开盘之后我们再摆庆功宴,犒劳大家!”
徐晚叫过刘衡,商量道:“你再辛苦辛苦,带着大家伙去吃饭,饭后你同孙富海栗虎他们到府里工房,我们赶赶进度,汇总一下数据,明日夫人寿宴,我们呈给夫人作为贺礼,如何?”
“行,”刘衡拍拍徐晚肩膀,“你先回府歇息,我好歹回家睡了两晚,你这些时日都住在售房处,受累了。”
徐晚坐在苏玉谨的马车里,诵诗条件反射般又去了车厢外找车夫大哥聊天。
“大小姐给夫人准备了什么大礼哦?神神秘秘的。”
终于忙完一个阶段,徐晚一身轻松,倚着靠背懒散地斜睨苏玉谨。
“到时你就知道了。”苏玉谨眨眨眼,不到最后一刻就是不揭晓答案。
“诶?你送给夫人的贺礼,在我面前保留的哪门子神秘哦?画扇她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又不会去剧透给夫人,你就告诉我呗?”
苏玉谨看着徐晚,也不说话,试探着慢慢倚过去,歪倒身子靠在徐晚肩膀上,微微阖了眼睛:“近日有些累了,阿晚。”
也不知道是说徐晚累了,还是说她自己,说完这句话便只剩轻轻的吐息,她睡着了。
徐晚感受到大小姐胸前柔软,贴在自己胳膊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热乎乎的,直烧到了她脸上。
大小姐你……
徐晚几次企图抽出被人箍在怀里的手臂,不但没能成功,还惹得苏玉谨哼唧一声,调整了个姿势贴得更瓷实。
连日熬夜,徐晚也实在困倦,加上车厢晃动,更令人昏昏欲睡,终于还是抵不住,脑袋一歪贴在苏玉谨头顶,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徐晚迷糊中隻感觉整个世界突然亮了一下,又突然暗下去,缓缓睁开眼睛,见还是在车厢里,她和大小姐还保持着倚靠的姿势,大小姐仍旧在酣睡。
车厢外传来诵诗不耐烦的声音:“两位大小姐,咱们到了!”
车夫大哥停好车,瞪着疑惑的眼睛看着三个姑娘下车。他有点不明白,诵诗刚刚还大大方方地说着话儿,怎么掀开帘子突然变得尴尬又害羞,是看到什么了,让她把帘子猛地又放下,转回身别别扭扭地隔着帘子跟大小姐说话?
。。。
苏府门前已经挂好了红绸子,整个大院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息,小厮丫头们在院子里来回穿梭,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
“订婚礼在清早,只有两家亲近的人在场,寿宴在正午,徐晚你明日可以好生休息了,正午之前到夫人院子里就好。”三人一边走着,诵诗给多日没回府的徐晚讲起翌日的流程。
“订婚礼,大小姐要在场吗?”徐晚看向苏玉谨。
“那是自然,仪式上大小姐虽然没什么差事,但是作为亲阿姐,要陪未来弟媳说说话的。胡家二小姐那么怕羞,有同辈份的人在场作陪也好些。”诵诗解释道。
徐晚见苏玉谨低着头,明显兴致不高,甚至不情不愿。
“那就是可去可不去呗?”
诵诗皱眉:“嗯……也可以这么说。”
徐晚心里有了数,捂着肚子嚷道:“饿死了啊,诵诗,小厨房留饭了没?”
“我去叫他们摆饭。”
支走了诵诗,徐晚随苏玉谨进到她卧房,等着吃饭。
“你不想去吧?”
苏玉谨仍旧低着头:“爹爹娘亲想让我去,我,我其实不想……”
“为什么啊?因为看别人订婚,自己会失落?”
徐晚想起自己在现代世界时,作为一名大龄单身青年,听到哪个朋友结婚了生娃了,心里都会涌起一股孤独和失落。从而联想到,苏玉谨和苏玉礼虽然是龙凤胎,但毕竟是弟弟,看着比自己小的人先自己而订婚,她心里肯定也是会失落的。
“那倒不是。”
“嗯?那是为什么?”
苏玉谨嘀嘀咕咕道:“胡家二小姐,她……她总是一副长辈的语气,讲一堆大道理,劝我……劝我早日找个人家……我,我不喜同她多处。”
“噢,哈哈哈,这像是那位胡二小姐能干出的事哈哈哈!”徐晚看看门外,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明日我救你脱困。”
“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吃过饭,徐晚也不让苏玉谨休息,硬要带她去跟刘衡他们几个管事“开会”,还非得绕个远路招摇过市。路上碰见在院子里穿梭的老爷夫人手底下的小厮丫头们,她就拉起苏玉谨的手快步地走,嘴里还大声嚷着“大小姐你可得给我们主持会议啊,这些事情你不把关,我们可不敢做决定哟!”
苏玉谨全程懵圈。
“阿晚你说什么啊?”
“我何时如此重要了?”
“你慢点我鞋掉了!”
“八十三套院子,三百组客人交了定金。徐晚,这可是大大的好成绩啊!”
刘衡捏着汇总表,脸上难掩欣喜:“这份贺礼送给夫人,那真是喜上加喜,三喜临门!生意若能这般下去,咱们的工钱可也得翻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