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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监可要加把劲,还有两百三十八位客人此次轮空,眼巴巴等着我们给他们建宅子呢!”莫名其妙被拉着参加了项目复盘会的苏玉谨,一开口就上演了一出“一鸟入林,百鸟消音”[注1]。
眼见几位管事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苏玉谨赶紧掰了掰手指头咕哝咕哝重算一遍,她嘿嘿一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更正道:“徐总监可要加把劲,还有两百一十七位客人此次轮空,眼巴巴等着我们给他们建宅子呢!”
“大小姐提醒得对!”徐晚此话一出,在场几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又同步转移到徐晚脸上。
苏玉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就提醒得对了,瞪起了疑惑的眼睛看向徐晚。
徐晚洋溢起神秘又自信的笑:“我的意思是,剩余两百一十七组客户,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特权,想退认筹金的,可以按协议流程正常退款;愿意暂时不退的,这笔钱自动转为下一个项目的认筹金,我们在下一个项目开盘的时候,允准这些客户可以不用排队,优先选房。”
“好一个徐晚,徐大总监,您想得可真是长远啊,高瞻远瞩!”刘衡一拍桌子,激动得想要站起来。
栗虎也眼神一亮:“他们的钱存放在我们这里,就比谁都期望我们下一个项目顺利开工,也势必会希望我们的项目尽快开售,等待期间自会发动亲朋好友都来下定,这样的话,他们既是我们的客人,又成了我们的帮手;而对我们而言,苏家家大业大,产业众多,这些钱入了帐便能立即生钱,我们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些定金。”
徐晚讚许地点点头。这可不是她突发奇想,都是上辈子经过实践检验的蓄客技巧。
而孙富海和苏玉谨同时发出疑问。
“地在哪里?何时动工?”
“可是接连忙于大生意,阿晚你会不会很累?”
“累倒是不怕,”徐晚对苏玉谨笑笑,转过头继续道,“我想在开盘当日向客人宣布新项目启动的消息。明日我们在夫人寿宴上交出成绩单,等寿宴一结束,我就去同老爷夫人商量,再划拨一块地,开发新项目。”
“你想得如此周全,是不是已经有了中意的地块?”
被刘衡说中,徐晚索性敞开了说:“安顺河往南,东南新城西侧,那边靠近城南,院落稀疏老旧,河堤荒草丛生,我打算把那里改造成一片高檔住宅区,修河堤,拆院落,建凉亭,设船站,打造沿河景观带,新项目主打就是‘河景房’。那片区域改造好了,近在咫尺的东南新城也是受益者,宅子刚一到手就升了值,新老客户皆大欢喜。”
“可是那片地并不是咱家的,如何……”苏玉谨虽在表达担忧,但看着徐晚讲起项目时神采飞扬的样子,眼睛里的星星都快迸出窗户外了。
“那或许,我们要在安泰城进行有史以来第一场拆迁活动了。”徐晚道。
。。。
咚咚咚——
向来都是大小姐拍徐晚的门,而这一次,徐晚一大早就去拍大小姐的门。
“大小姐,有事商议。”
苏玉谨早就被院子外忙碌的声音吵醒,只是不愿起来面对繁复的仪式和长辈的说教。听到是徐晚叫她,才起身开了门。
门外徐晚一身轻便装束,拎着一个小包袱,神秘兮兮道:“诚邀大小姐视察项目,指导编写项目可行性报告。”
苏玉谨虽然没听明白细节,但也懂了徐晚的大致意思:“你是说?”
“今日没有苏家人在场,我的工作没法做,老爷夫人自是走不开,准新郎官总不能跟我去看项目吧?所以呢,我已代你向老爷夫人告了假,你不用去参加订婚仪式了,快去梳洗换装,我叫了马车,在大门外等你!”
徐晚果然没骗她!
苏玉谨像个上紧了发条的青蛙玩具,蹦蹦跶跶地去准备。
“阿晚,我们来看地,不用量地的吗?程管事去了石场也就罢了,那为何衡姐姐也没来?”到了安顺河城南段的河岸上,苏玉谨还惦记着看项目。
“我的大小姐,你可真好骗!”
徐晚找了处又矮又密实的草地,一边铺桌布一边笑苏玉谨憨傻。
“秋日里草刚刚枯黄,蚊虫已经没了活气,多适合野餐啊!我忙了两个多月,就不能放个假嘛?咱们苏府都是这么压榨职工的?”
苏玉谨踩着软塌塌的枯草,走到徐晚身前,数着桌布上徐晚刚刚摆上的东西:“点心、卤鸭掌、大青提、梅子酒……阿晚!”
她两眼放光:“今日,今日我们是来偷闲?”
“你以为呢?”徐晚得意地拍拍地上的桌布,示意苏玉谨坐。
苏玉谨听话地坐下,兴致盎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梅子酒,一口喝下,皱着眉头“哈”了一声:“这酒好酸!”
徐晚跟小厨房讨了这一囊袋的酒,自己倒还没喝过,也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哇哦!”她还以为会像超市里卖的起泡果酒,没想到喝到嘴里像火烧过一样,酸中带辣。
“不行不行,这酒小孩子不能喝!”徐晚塞上塞子,把酒放在一边,拿起小刀剔起鸭掌的骨头。
“谁是小孩子?阿礼今日都订婚了,我比他还大一刻钟呢!”
苏玉谨抢过酒囊,迅速给自己倒了一杯,趁徐晚手里有刀没能及时腾出手来按住她,一仰脖子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