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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大老粗。

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老?那就是没有老咯?

那就剩下大、粗。

大、粗。

云桉下一秒就反应过来!

啊啊啊他在说什么啊!

“变态!!”云桉羞愤道,脸色轰地涨红成与那火红绢花一样的颜色,屋里惨淡的白光好像一瞬间都明亮了起来。

“哈哈哈——”对面男生笑得更加过分,“我怎么就变态了?我才十八,确实也不老,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在于!”云桉立马反驳,却又忍不住咬舌头。她一张薄脸皮快被烧穿,怎么好跟男生说大和粗的话题。

“你!混蛋!”她没有赫凯那么百无禁忌,只能这样嘴笨地骂着。

说生气吧,其实也并不生气。只是很多的害羞,和一丝与男生共同讨论成人话题的好奇。

像一不小心咬到成熟饱满的水蜜桃,第一口汁水爆出,香甜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下一口要哪里。

尺寸如何,模样如何,手感如何。

听已经阅过片的舍友说会有青筋蜷伏在上面,是真的吗?

她不敢和他往下探讨,只好又带着那种不自知的欲拒还迎目光瞪着他。

赫凯好笑看着云桉,“宝贝,你太可爱了。”

“真想抱抱你。”

这是比较文雅的说法。

云桉这种害羞又试探的小表情,纯欲得磨人。赫凯突然明白哥们聊的那些荤话里,说只想把女朋友压身下狠操一顿的心情。

唉——

赫凯停下笑,叹了口气兀地往后靠在椅子上,敞了敞腿。

又要去洗冷水澡了。

“嘁”,云桉还不够敏感,察觉不出男朋友眼里的旖旎情色,傲娇地扭着身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

云桉乖巧地点点头,“嗯。”

“想我干什么?”他靠在椅子上,支起那张扬浪漫的花臂,懒洋洋问她。

不过虽说问她,其实他也猜得出她的回答,大概就是想抱抱、想见面之类的乖巧答案。

谁知云桉凑前了视频。

她那张纯洁的脸飞起绯红,一双剪水曈里春水荡漾,唇色红润。她应该在屏气,纤细脖颈绷出修长的美人筋,连着那玉雕似的锁骨。再往下,赫凯错开了视线。

“我想和你接吻。”她害羞又俏皮道,语气软绵绵得要人命。

操。

赫凯咬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立马有反应。

“我这几天忙完就回去找你”,赫凯深呼吸,声音都哑了几分。

她轻笑起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不急,你慢慢来。”

赫凯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赫仕地下车库。

玻璃门感应打开,走出一队西装暴徒。

赫寰鸣咬着烟,却没点燃,长指伸进领结,挑下领针。

身边跟了两个助理,前后再各跟了两个保镖。

管理社内会议安排的助理才刚说完,一旁管理商务行动的助理捧着ipad继续道:“明天早上九点您需要飞往东京参加投资峰会,并于同一日晚上飞至沪城,作为赫仕投行的代表出席后天早上的亚太金融论坛开幕式,随后下午四点飞回港城,晚上八点参加cj集团董庄明主席小儿子百日宴”

赫寰鸣边扯领带边走,面无表情地听着。

突然一个黑影从一旁车子飞出。

他往后一闪,还拿在手里的领针立马在掌心调了个方向,刺针向外。

但不过两三秒,那道黑影已经被按下。

“放、放开我!”

身前保镖已经将人制服在地上。那人像虫子一样被按在地上,原本就皱巴巴的廉价衣服染上灰,像一块没人要的抹布。

“寰鸣,寰鸣!是我,天”那人胡乱高喊,立马被保镖扇了一巴掌。

“啪!”

保镖的手掌似是铁铸,那人被一掌扇得脑袋直接磕水泥地上。

空旷的地下车库里一记沉闷声响。赫寰鸣不甚在意地看着地上的人,想了会才回忆起是谁。

“咳、咳!”

高天定立马说不出话,嘴角往外渗血。

高天定是高天齐小十岁的弟弟,和赫寰鸣年纪差不多。

在高家还没破产以前,高天定也算个锦衣玉食少爷,以前和赫寰鸣一块念的贵族学校。但两人之间也只是校友的关系,没什么深厚交情。

“咳咳,我”高天定甩着脑袋,努力让自己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保镖抬手,另一个巴掌即将落下。

“让他说”,赫寰鸣点燃香烟,淡淡道。

“是,赫总”,保镖收手,另一手却还把高天定按在地上。

高天定艰难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寰鸣,你还记不记我,我是你以前的同班同学高天定,我爷爷高晋经常和你们家往来的的。”

赫寰鸣取下了口中的香烟,随意掸了掸烟。高天定趴在地上,烟灰簌簌飘下,从他这个角度看,竟让他想起私人滑雪场里漫天雪花飞舞。

而再往上看,高高在上的男人投下的目光冰冷得像金属,刺得高天定一下子回到现实。

赫寰鸣倦慵地吐烟,“我只给你一支烟的时间。”

而他手里的烟,猩红已经燃过四分之一。

高天齐赶紧道:“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高家行不行。我知道,我哥乱说你们家的事是他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家吧。”

赫寰鸣像没听见似的将烟咬回口中,徐徐吸了口,那猩红愈发明亮,烧得更加快。

高天定苦苦哀求,“现在我们家的政府救济金被人停了,家里的小卖部也被人砸了,我们一家人已经没有经济来源,交不上租马上就要被房东赶出来了,我的儿子女儿也被学校通知停课。”

高天定被人死死按在地上,还挣扎着往前爬到赫寰鸣脚边,脸上也灰了一块,另一边则因为刚刚的巴掌而红肿。

“寰鸣,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但是这些,这些都是我哥的事,你就放了高家其他人吧。你不念我和你同学一场,也念我爷爷高晋是你爷爷的故、啊!”

高天定就要爬到赫寰鸣跟前,被保镖一抓衣领后头拽回。那廉价的衣服像绳索,勒得他立马说不出话,脖子和脸爆红。

“你哥说我的老婆、我的儿子,还有我其他家人,我只是跟他学的”,赫寰鸣咬着烟,看地上的人像看蝼蚁,“但是你哥没有老婆也没有小孩,只能辛苦你们家了。”

高天定哪能想到是这个原因害他一家被赫家盯上了!

这情况根本就不能类比啊!

赫家现在什么财力,高家什么财力。高天齐说赫家几句,对赫家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但是赫家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马上吃不上饭,住不上屋,念不起书。

“但是我们家再经不起折磨了”,高天定快要给赫寰鸣磕头了,“寰鸣,我求求你,这样,我帮你出庭,我帮你指控我哥污蔑你们家!我保证你们家一定可以告赢我哥!”

赫寰鸣弹了弹烟,又一抹烟灰落下,只剩最后三分之一。

高天定走投无路地看着那烟灰落下:“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这样,要不我去你们家扫地、洗碗、扫厕所,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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