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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留岁见他已经结完了帐,小声道:“你干嘛呀,应该我来付的。”
贺逾景以目示意前方贺母兴衝衝的背影:“我妈最喜欢买包,你买给她,她一定更开心。”
姜留岁心领神会,和贺逾景很有默契地击了个掌,跟上了贺母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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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父到了凛洲岛,一家人在订好的餐厅吃晚餐。
包厢的角落堆放着白天的战利品。贺母喜上眉梢,挽住他的胳膊:“我的新包好看吗?”
贺父扫了一眼,夸道:“不错。”
贺母笑着补充:“小姜给我买的。”
贺父从善如流,甚至结合了她今天的穿搭:“很好看,颜色很衬你今天的衣服。”
父子俩许久没见,见贺逾景顶着一头刺眼的银发,贺父多看了几眼,贺逾景故意问:“您觉得我的发色怎么样?”
“不如你原本的颜色。”
“我也觉得。”贺逾景状似讚同,“过几天给染成红的,正好过年。”
“……”
贺父没再看这个闹心的,转而对姜留岁笑了笑:“好久没见小姜了。”
对比起作天作地的贺逾景,姜留岁被衬托得格外贴心,贺父道:“你有空多过来玩。他一天到晚不着家,你多来看看我们。”
“叔叔哪里的话,”姜留岁抬手抓住贺逾景,“我一定和他一起过来。”
贺逾景难得没有异议,以往无论贺母还是贺临姝叫他回来通通不管用,贺父自己又开不了这个口,见状心里很是满意,表面上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
一顿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回到酒店,工作人员过来送房卡,贺母小声询问:“哪个是我特意要求的房间?”
工作人员将其中一张卡给了她,贺母又笑着递给贺逾景:“阿景,这张是你们的。”
贺逾景和她对视一眼,总感觉她的表现有些奇怪,贺母催促道:“接着呀。”
想着他妈也不可能害他们,贺逾景接过房卡,搭着姜留岁的肩膀道:“走了,明早睡醒了再找你们。”
姜留岁道:“叔叔阿姨明天见。”
“明天见。”贺母脸上笑容渐深,贺父也朝他俩摆了摆手。
上电梯时,姜留岁忍不住道:“感觉你爸爸变了很多。”
即使他和贺父只见过两次,这一次也感觉对方对贺逾景的态度……越发温和了?
“有吗?”贺逾景说完,又回忆道,“好像是,我以前染发的时候他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末了,贺逾景还有点不习惯:“他这是认命了?……七年时间,总算让他接受现实了。”
姜留岁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贺逾景说的是自己出道了七年,不由得好笑地看着他。
贺逾景刷卡开了房门,姜留岁趁机往前一靠,整个人挂在他背上。
姜留岁贴着他的肩膀,心满意足蹭了蹭:“我好累,你背我去洗澡。”
贺逾景暂时没管背上这个黏人的,往前走了几步。房间骤然亮起灯,姜留岁听见他诧异道:“搞什么……”
姜留岁抬头一看,同样被震撼在原地。
进门的玄关处铺着一小块红毯,往前遍地是红色和粉色的气球,还有白色的氢气球漂浮在天花板上。
贺逾景背上还挂着个姜留岁,艰难地踩着气球的缝隙往前走。
中途一隻气球突然啪!一声爆开,贺逾景操了一声,下意识往旁边一闪,连带着姜留岁也没能站稳,手忙脚乱间死死扒着他道:“就一个气球,你用得着这么矫健吗!”
姜留岁说完,注意到卧室床上放着一组毛巾迭成的天鹅,围绕着天鹅铺洒着层层迭迭的玫瑰花瓣。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要求过,花瓣远远超过了一般酒店用以布置的量,床面几乎完全被红玫瑰覆盖。
姜留岁看得愣住:“有人要结婚吗?”
他又扫了一眼延伸进卧室的红毯,情不自禁问:“还是准备在这里登基了?”
“应该是我妈要求的。”
想到贺母之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再看看周围比一般的蜜月套房更为浮夸的布置,估计贺母是想给他和姜留岁营造点浪漫的氛围。
贺逾景头痛道:“先去洗澡吧,一会儿再出来收拾。”
怕路上再踩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干脆直接把姜留岁背了起来,后者不知道哪里被戳中了笑点,一直趴在他的背上闷笑,末了,姜留岁感慨:“阿姨真有趣。”
浴缸里同样铺洒了一层玫瑰花瓣,正对面的壁龛内摆放着香熏蜡烛。
贺逾景彻底没了脾气,直接就着这一池花瓣放了水,还顺手丢了个泡泡浴盐球进去。
姜留岁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自己不干活,还在旁边点评:“很讲究的一个澡。”
“还行吧。”贺逾景用手试了一下温度,把水温调低了些,“勉强配得上我们姜老师。”
姜留岁从他背上下来,笑着问:“一起泡澡吧?”
内嵌式浴缸里堆积着泡泡和玫瑰花瓣。姜留岁脱了衣服,率先踩了进去。贺逾景见他抬腿进去时背对着自己,一片纤薄的脊背光滑无暇,深陷的背沟和腰窝格外明显,往下是浑圆的雪白,目光不觉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