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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的骑着马,回到了原点,等待其他人。
很快,那些人陆陆续续回来了,面上皆挂着失望之色。
储东尤其懊恼,叫道:“真奇怪,那匹小野马竟不见了!”
槐轻羽笑着回:“说不定被其他人捉住了呢!”
“可能吧。”储东说着,注意到槐轻羽身下的马换了一匹,立刻惊呼道:“谑!槐学子,你这马是从何而来?前一阵子听说东夷进贡了一匹白玉龙马,跟你这匹好像啊!”
槐轻羽摸着身下的马鬃,随便找了个借口,“跟朋友借的。”
一行人没有收获,恰好又觉着饿了,便骑马往回走,准备回去吃点东西。
就在回去的途中,储东顺手射了一隻火红色皮毛的狐狸。
安瑞吉见状,笑道:“储兄运气真好,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火红色毛发的狐狸,虽然多见,但眼前这隻连尾巴尖处都没有杂毛的,却是罕见呢!”
储东闻言,脖子扬高了一些,原本失望的情绪瞬间高涨。
他打着马,极速的朝前飞去,要去将那狐狸捡过来。
然而很快,槐轻羽等人,便听到不远处的灌木丛后,传来了一阵争执的声音。
储东愤愤不平的叫道:“这红毛狐狸是我猎的,还请何兄归还于我们!”
槐轻羽与安瑞吉闻言,立刻对视了一眼,几人骑着马赶了过去。
越过灌木和树丛,槐轻羽看见储东与何水等人,正脸红脖子粗的吵了起来。
何水站在马前,傲慢的仰着脖子,不紧不慢的指着地上的红毛狐狸,强调道:
“看清楚了,这狐狸上可是插着我的箭。”
储东的眸子里满是怒火,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你放屁!这箭若是你射进去的,一定会紧实的插在肉里面,可你的这隻箭,却松垮的插着,分明是你将我的箭拔出来,又插上了自己的!我隻晚来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被你捷足先登了!何水,知道你无耻,没想到你竟这般无耻!”
“你说这些话,有何证据?你空口白牙,我还要说分明是你技不如人,想要诬陷我呢!”何水一张乖巧的脸上,挂满了骄纵。
他笃定了储东没有证据,拿他没办法。
“你别太过分了!”储东握紧了拳头,气愤异常。
他家世不错,受父母疼爱,舅舅又是兵部尚书陈琪,自小从未受过委屈。
他虽然平日里没有表现得看不起人,但出身不凡,怎么会真的随和,没有一丝傲气?
储东将手里的弓狠狠掷在地上,眼眸一眯,便要衝上去揍死何水。
何水丝毫不怕,他也带着几个同伴,就算同伴们打不过储东,也能掩护他逃走。
就在储东拳头快要打在何水脸上时,忽然,一双大手将储东的拳头拦了下来。
是墨卿欢。
墨卿欢急匆匆骑着马,他的马上带着几隻血淋淋的猎物,显然刚刚在忙活着狩猎。
何水以及他身后的那几个纨绔同伴,显然都是不中用的,他们这一整队的人,想要在狩猎大会上获得名次,显然全都要靠墨卿欢。
墨卿欢满载而归,刚来找何水,就看见储东在殴打何水。
他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储东!你要做什么?”墨卿欢皱着眉,直直的盯着储东。
他身量高挑,挡在何水身前,长臂一挥,便将储东的手臂打了回去。
储东后退了两步,眯眸看向墨卿欢,讥笑道:“你眼瞎了?我在干什么,你没看到?”
墨卿欢望着储东熟悉的脸,怔了一下。
他默默的捏着衣角,张了张嘴,语气软了下来,“有什么脾气就衝我来,别伤害何水。”
“谁人不知,你就是何水的一条狗,你能做何水的主吗?”储东讥讽的望着墨卿欢。
这段时间,墨卿欢在香山书居,对何水为首是从,随叫随到。
一点读书人的气魄都没有,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话他。
储东自然对这样的人,没一点好感。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墨卿欢望着储东,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张了张嘴,“储东,你变了。”
储东掏了掏耳朵,“发什么颠?小爷我一向是这般脾气,只不过对待朋友,我向来仗义,但是对待某些厚颜无耻的人嘛……”
储东扫视了何水一眼,眼里的嘲讽越来越浓:
“某些人想让我以礼相待?简直痴心妄想!”
墨卿欢看见了储东眼底的意味,心中有些不悦:“我说过,有什么衝我来,别针对何水。”
这话一出,储东立刻被气得牙齿打颤,死死握着拳头,骂道:
“我针对他?墨卿欢,我真是给你脸了!还说不是何水的狗,我还没对何水怎么样呢,你就上赶着来维护他,这不是狗是什么?狗讨好了人,还能得块骨头,你讨好了何水,能得到什么?我看你是连狗都不如!”
“储东!”墨卿欢听到储东的话,眼里的寒意不停闪烁。
他握着拳,忍了又忍,终究按捺住了脾气,谴责道:“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墨卿欢,我射了一隻红毛狐狸,何水却要来抢!你掰开你的狗眼看看,这隻红毛狐狸,究竟是不是何水射的?”储东说着,踢了踢地上的红毛狐狸。
霎时,那隻红毛狐狸伤口上插着的,属于何水的箭,便松松垮垮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