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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高烧就行。”秦星说。
韵春拿出拖鞋给她。
秦星一边换着一边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完她转头端详起了韵春, 嗯, 眼睛肿了些,但还好, 上个妆就看不太出来,不会影响工作。眼底有些黑青,也没问题。嘴…秦星蹙了下眉,嘴是怎么肿的?喝酒还能把嘴喝肿吗?不过还好也是微肿,不影响。
秦星问:“能坚持不?”
韵春讶然挑眉:“用坚持这个词太严重了,我没什么事,我的酒量你不知道?”
知道,可以用牛饮来形容。所以昨天看到明显醉了的韵春,她才震惊,两圈具体是喝了多少?秦星不咸不淡嗯了声:“吃饭了吗?给你带了些药,不舒服吃一点。”
“饭吃了,药就不用了。”
“自己做的?”
“不是。”
秦星看她,韵春笑:“仙女做的。”
秦星冷笑了声没搭茬,往沙发走去,而她走的方向,正好是路青雪坐的位置。
路青雪坐在那没动,像是看着秦星朝她走了过来,但其实她看到的秦星身后的韵春。
韵春没注意路青雪的视线,眼见秦星就要坐到路青雪身上了,韵春开口:“星姐!”
声音高了一个度,秦星转眸看她,“怎么了?”
“你要不要坐这边?”
秦星顿住,看韵春所指的单人沙发,虽奇怪,但也走了过去,“那边不能坐?”
“能是能,但…不太方便。”
“……”
秦星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异样的沙发,又看向韵春,认真地问:“你是酒没醒?还是脑子喝坏了?怎么神经兮兮的?”
从进门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面对秦星真诚的毫不客气的提问,韵春无语几秒,“我很好。”
秦星坐下,“没看出来。”
韵春不纠结这个问题,瞧了眼餐桌,“我去收拾一下,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秦星:“嗯。”
过了会儿,韵春收拾好厨房,走向客厅。她看了一眼,路青雪已经没在了。正要跟秦星说话时,秦星问她:
“为什么要把叶子放在相框里?”
韵春疑惑:“什么?”
秦星指了下茶几上立着的相框,“这不是你弄的?我昨天来还没看到。”
要不是秦星说,韵春都没注意到相框。韵春背对着它,闻言拿起来一看。
木製相框里,一片柳叶孤零零躺在里面。
没有其余的东西。
这个相框就是它的专属。
柳叶…
韵春皱了皱眉,这是路青雪放的?为什么要放一片叶子进去?
她想了一下,便想到这个叶子是哪里来的了。
然后,眼睛弯起。
几秒后,一直盯着韵春,等着韵春回答她的秦星,喊道:“春啊。”
韵春看向秦星,眼角的笑意未泯。
秦星迭着腿,手腕搭在膝盖上,暗红的唇微张:“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那天莫名其妙问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昨晚还莫名其妙把自己喝得烂醉,更因为——
秦星指出:“你现在一脸荡漾。”
春意盎然。
韵春:“…”
她咳嗽了声,将相框放到茶几,躲避秦星的审视,匆匆转身向卧室走:“我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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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的工作对韵春来说很简单,她不但出色完成,还谈了个商务,给自己揽了几个工作。
转眼就到了回国那天,因为工作问题,韵春比原定的时间晚回去三天。秦星和莫月先她离开了米兰。
这天工作结束,韵春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没想到会在家门前的邮箱旁看到祝优。
对方穿着卡其色风衣,一头直发在光下闪着光泽。
下车,韵春诧异地问:“在等我?”
祝优点点头。
韵春看了她一眼,转头跟cris说了再见,确定了下明天来接她去机场的时间,然后回头对祝优说:“到家里说吧。”
家这个字,韵春说的过于自然。祝优愣了下,笑着点头:“好。”
她跟在韵春身后,微微抬头看着身前的人,很高。不过路青雪要比她高一点。
她记着看路青雪是需要抬头看的,时间久了脖子会很酸。但韵春就跟她不一样了,韵春身高仅次于路青雪,平视就可以了。
连身高都这么般配。
不仅身高,她们的职业都是互补的。
一个模特,一个设计师。
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
哪一点,都是她比不了的。输的很彻底。
祝优眼底流出了酸楚。但在韵春熟练地开门,侧身请祝优进入家门时,祝优眼里的情绪又恢復了自然。
她道了声谢。
进门后,韵春给祝优倒了杯水,开门见山:“找我有什么事吗?
祝优清了清嗓子,对韵春说:“之前说想要采访你,但你一直忙没有时间,听说你明天就要离开,所以才在这儿等你,希望你不要觉得突然。”说着,祝优笑了下,“虽然第一次见面的就很突然。”
韵春想了下,她确实答应祝优要接受采访来着,只是……
韵春:“这样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