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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次都要挣脱开来,却又被她压下去,她隻好双手捏着拳头,在她怀里砸了两拳头:“你放开我。”
“我不放。”
这就是在不用仙法时,她这具身体天然具有的力量,玉玲珑对她毫无胜算可言,她虽丰韵,但腰细胳膊细,不用术法时没什么力气,娇软地像一个小猫,伸出利爪在她身上扒拉扒拉,半天也没扒拉出个动静来。
“还有我没偷听,我是站在那里听得。”
对方越是挣扎,她越是抱紧,还低头看着她笑:“你一点都没打疼我。”
玲珑气呼呼地松了拳头,横着眼往上看,一对黑琉璃的眼似乎要喷出火来:“你再不放手,我放火烧你!”
贺连衣静静地看着她:“你烧吧,你烧死我吧,烧死我了,就没有人和你合修了,你的小宝宝也没有我这个娘亲了,到时候她一出生,就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她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就会自卑,为什么别人都有两个妈妈,而她只有一个,在她的成长环境里,她缺失我这一份爱,就会自卑,自闭,也不快乐。”
“你。”
玲珑的小手扬起,那粉红的手掌心跳出两抹龙爪似的火苗,平日里那鬼魅的龙爪火焰,竟在此刻显得如此温柔可亲,它散发的光芒并非艳丽的深红,而是泛着橙色的柔火。
在那寸柔光的映照下,玲珑的双眸如沾了杏花雨般娇湿,她无可奈何地盯着她,眉头隻轻轻一蹙。
手掌还是没能落下,五根玉指纷纷蜷曲,捏息了掌心灼灼之火。
贺连衣弯下腰身,因着右手不能用力,便用左手将她拦腰抱起。
玉玲珑隻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后,两人纷纷落在案牍上的凤榻之上。
那凤榻足够大,足够宽,足够容下两个人身躯。
贺连衣手从她腰间抽出来,将她放倒,近身贴着她,半俯在她身上,一双凤眸凑近,盯着她上下打量。
那双眼睛好似已经剥开了她的衣服,正在看她身体一般。
她的心砰砰跳动,身体僵硬在软榻上,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隻屏着呼吸,看着她靠过来。
她朝她压来时,松垮的衣角先掉下来,轻纱抚弄着她光滑的手背,她不由得捏紧拳头,那清晰的下颌线,垂下的眼眸,高挺的直鼻,还有红唇眼看着就要朝她靠来。
她狠吸一口气,匆忙侧开了脸。
心笃笃笃跳起,已经到了嗓子眼,一旦说话就会露馅。
“玲珑,你是个孕妇,不能站那么久。”
玲珑的心凉了半截,眼睛眨了眨,似很失落地:“哦。”
她抚着心口,奇怪,她在期待什么吗?
贺连衣的手撑在座椅侧,她忽而想起了什么,转头去看案牍,雕着莲花状的黑色砚台旁搁着一支毛弋椛笔,她顺手捡过来,拇指和食指捏紧,中指轻轻地扶着笔身,在砚台揉揉画了两圈,沾好了墨,又将多余的墨水顺了顺,这才捏着笔到她眼前。
“玲珑,我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玉玲珑眸光闪烁:“是该起个名字。”
贺连衣举着笔思索:“你想一个,我想一个,我想想啊,不出意外,她应该是个女孩儿,这女孩子就要起可可爱爱的名字,就叫贺。”
她还没说完,玉玲珑便打断她:“这是本尊的孩子,为何要姓贺?”
这贺连衣似乎还没有权利和她争孩子所有权,她毕竟就出了个手,人家玲珑可是十月怀胎,再加上她本就是合欢宗得孩子,有着合欢宗血脉。
她没不和她争冠姓权,只是这样一来,孩子着实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她咳了咳:“那孩子总得带我一个字吧。”
玉玲珑没理她:“本尊算过,我的孩子将在寒冬腊月出世,我便许她,单名一个冰字。”
贺连衣把名字连着:“玉冰?又是玉,又是冰?这也太冷了。”
玲珑手腕支着太阳穴:“冷不好吗?本尊习鬼火,正好用冰克制中和一下。”
好是好,可是和她贺连衣没什么关系了。
她绵了绵唇,忽然灵机一动:“这冰天雪地的鹤最是雪白纯净,也克火,我们便叫她冰鹤吧,小名暖暖,你觉得如何?”
“冰鹤?”
玉玲珑念了两句,隻觉上口,眼睛里也出现一副画面,漂亮的白鹤在冰上起舞,仙姿出尘。
不过念了两句,总觉得哪里有歧义,鹤?贺?
咳咳。
玉玲珑脸色一变,就知道她猜到了,贺连衣忙摇着她的手臂:“玲珑,你就加一个我的姓名吧,谐音也好啊。”
玲珑说她不过,又被她几番求情,隻好点头:“随你吧。”
连衣喜不自胜,隻抓着她上下看了看:“我把你写在你身上,告诉她名字。”
这修真的世界,给小宝宝起名字,是可以写在身上某个位置和她沟通的,若是小宝宝很满意,她便会回应两下,若是不满意,则不会理她们。
也算是提前求得小宝宝的同意。
见她举着笔,玲珑有一丝犹豫:“要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