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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她能留下她能留下,她能发财她能发财。
没一瞬,温热的触感打断了祁牧野的思考。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腰板,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许朝歌的手掌上。
许朝歌按照陆琦的嘱咐,在淤血处反覆揉搓着,抹完一处继续在掌心倒入药油反覆揉搓,贴在祁牧野的后背。她没有去看祁牧野的反应,也成心不去看那人渐渐泛红的肌肤,摒除一切杂念,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聚在眼前的片片青紫上。
祁牧野虽然不喜欢喝中药,但她向来喜欢中药的气味,总给人舒心安逸的感觉。眼下抹在她身上的药油便给她这样的感觉。药油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加上许朝歌的揉搓,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热气。明明是倒春寒的季节,两人之间的空气却莫名燥热。
祁牧野已经是三十多的正常人,不再是懵懂的小女生,她清楚自己身上的感觉,也能正视自己内心的欲望。只是欲望的对象是许朝歌,她才不断闭眼试图无视。
许朝歌的手指还在她背后不断游走,那实在是无法忽视的触感,祁牧野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许朝歌已经挪到她腰间的位置,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朝歌······”祁牧野紧闭着双眼,颤抖道,“停下来。”
许朝歌却是不理会她,掌心贴着她腰间的淤青缓缓揉搓,轻声问道:“痛吗?”
祁牧野迟钝地摇头,捉住她的手腕,恳求道:“停下来。”
“还剩几个地方,待我揉完你再穿上衣服。”
“朝歌。”祁牧野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我······我可能需要你暂时离开一下。”
许朝歌大概知道了缘由,她同样低着头,对着祁牧野的后背,轻声问道:“为什么?”
“我——”寂静的空气中传来祁牧野震耳欲聋的吞咽声,“我可能想对你做不礼貌的事情。”
“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不要和我待在一起。”
现实中,以许朝歌这种以一敌十的武力值,对付祁牧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那叫一个轻松,祁牧野也深知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但现实是一回事,想法是一回事,两人这样亲密接触,很难不产生一些不入流的想法,祁牧野不想这样,但她控制不了,只有让许朝歌离开,让她独自吹一下冷风,她才能逐渐驱逐这些想法。
许朝歌沉默了许久,才轻启朱唇:“剩下几个地方你可以自己来吗?”
“可以。”祁牧野松开许朝歌的手腕,落寞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没关系。”她轻抚祁牧野的肩头,“我就在门外等着,你有需要叫我。”
待许朝歌关上房门,祁牧野才有勇气睁开双眼,她穿上衣服,蹦跳着来到窗前,打开窗让屋外的冷空气吹散她心中那燥热的旖旎的心思。
好丢脸。祁牧野掩面叹息着。三十多岁了,怎么连这点想法都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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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月隻休了一天,吗喽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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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野吹了近十分钟的冷风才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背后的药油已经完全渗透到皮肤里,酥酥麻麻的一片,甚至能感觉到血液的缓缓流动。自受伤以来她就没有怎么管过自己的伤势,经许朝歌这么一抹才发觉,原来自己受了这么大面积的伤。
眼下最严重的伤就是她的小腿了。陆琦绑的木板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疼痛,但一着地,仍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她扶着墙蹦跳着,免得碰到自己受伤的脚。窗户离门不远,蹦个两步就能到了。
“你还在这啊。”许朝歌如她所说,守在门口。见她开门,直起身,上下打量她的伤势。因为刚才的衝动,祁牧野觉得有些尴尬,她扯着嘴角,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握着门环干站着。
“我说过我会守在门口。”许朝歌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的插曲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刚才······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就突然短路了,说出那样的话,冒犯你了。”
许朝歌摇摇头:“没关系,这是——人之常情。”
祁牧野听得愈加脸红,她低着头,悔不当初:“早知道就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了。”
许朝歌扶着她走出来:“你我之间无需在意这些。”她搂着祁牧野来到小院里,扶她在椅子上坐下:“现在太阳正暖和,不如在这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祁牧野点点头:“挺好的,许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了。”她打量着许朝歌,咬着嘴唇补充道:“我以前不这样的。哦不,我之前从未对你有过这样的想法,你不要误会。”
“祁牧野,我知道。”许朝歌握着她的手掌,神情极为认真,“对心悦之人有这样的衝动是人的本能,但你能控制住自己是你的素养。我不会怪你,相反,我会庆幸我选择了这样的你。”
“谢谢你愿意这样想。”
“不客气。”许朝歌也躺在椅子上,望着树叶间的天空,问道,“你在你那个世界有过心悦之人吗?”
祁牧野摇摇头,笑道:“没有,我是母胎lo。”
“什么是母胎梭罗?”
祁牧野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伸长了腿:“就是从小到大孤身一人,从未与人在一起过。”
“为什么?”
“感情的事哪有为什么,无非就是没有缘分,没有看对眼。我在那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人从不会这么热情,就像是有结界一样,外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