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冬宁是没钱,可被人骗色也够惨的。
冬宁一时间没办法阻止语言安抚担心她的siena,匆匆关掉手机屏幕,转头去看专心开车的盛誉。
他察觉到她在看他,但也并没有分给她多余的眼神。
明显把冷战贯彻得非常彻底。
“阮如玉……是因为你?”
盛誉轻咳了声,没说话。
冬宁想,她确实欠他的,从头数起,桩桩件件,怕是真的很难还清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sshkir-宝贝的3瓶营养液;感谢张弋弋宝贝的1瓶营养液,亲亲~
◎持证追老公◎
冬宁没让siena担心太久。
她问过盛誉, 第二次得到了“没什么不能说的”的回答以后,就给siena回了电话,准备在不给盛誉添麻烦的情况下,把她的处境对siena尽量解释清楚。
毕竟siena就差明说怀疑她被人色/诱,给人骗婚了。
至于阮如玉——冬宁打算略过这个话题,却不知道,siena已经自己搞清楚了整件事。
或者说,她以为自己搞清楚了整件事。
在siena感慨的话中,还没把盛誉跟近两年势头正猛的科技公司的老板联系起来。
冬宁随之松了口气。
她听过盛仙云和周骏儒聊天,公布盛誉结婚的事,应该并不真的像他本人讲的那么随意。
电话接通以后,siena的语调非常兴奋。
冬宁准备好的一箩筐话失去了用处,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她这些事情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阮如玉回了巴黎,据siena说,她还把妹妹也带来了。
阮如玉的住处距离卓成云家不远,进进出出,难免有人看到。
有人看到,就会传遍所有对八卦感兴趣的耳朵。
今天中午,siena是跟阮如玉一起吃的午饭。
冬宁只收到过阮如玉承诺自己会尽快还钱的邮件,虽然很早以前就没再打算跟她有更多的来往,但这会儿听到她回巴黎的消息,还是为她开心。
她最终没有做出放弃学业的决定。
不过,siena的重点已经完全不在阮如玉的身上,冬宁被她的几连问弄得哑口无言。
毕竟,光是分手状态下,盛誉还那么大费周章请人照顾、关心她这件事,就够让人唏嘘的了。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siena在感慨。
挂断之前,siena语重心长道:“我听过你们中国人有一个词语,叫破掉的镜子重新粘起来,形容分手的情侣复合,我以前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裂缝一直会在,微粒之间的斥力不允许它复原,但是,他对你,这么……”
siena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最后说:“你懂得,好好珍惜,ia,你们在一起很般配,好好对他。”
冬宁沉默了好久。
她意识到,不多说别的,siena但凡懂一点中文,估计都会用“渣女”来形容她。
连对他们之间的事只知道分手再复合这么个大概轮廓的同学,都说出跟盛誉意思一样的“好好对他”,冬宁是真觉得盛誉有点可怜了。
挂断电话,冬宁趴在床上,准备补觉。
回来以后,盛誉先去帮她处理那条水泡过的礼服裙,所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等她一觉睡醒,盛誉回家了,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冬宁的困意还没消完,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揉了揉眼睛,声音闷闷的,问他:“衣服怎么弄的?”
“买下来了。”盛誉把几张钞票给她,“押金。”
冬宁随手把钱放在茶几上,听到这个回答,也不意外。
那礼服裙不光是泡水,被他揉拽得都没型了,跟被毁了没区别,除了买下来,也没别的办法。
沉默了会儿,冬宁无意识又去揉眼睛的手被盛誉握住,她转眼去看他,“有点痒。”
盛誉把她往怀里带:“我看看。”
冬宁被摆成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被他用两只手固定着脸,靠得很近。
但他是在认真看她眼睛,冬宁只能忍住想要退后的欲望。
“没事,不红。”
盛誉吹了吹她的眼睛,很轻,但她还是忍不住闭眼,就感觉眼皮被碰了碰。
“没睡醒?”
“不睡了,晚上再睡。”
“嗯,那做点别的。”
“?”
刚才冬宁被他拉到身上的时候,都没想到,事情真会是这个走向。
不是早上才……过吗??
她欲哭无泪。
很快,变成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势汹汹,凶喘肤汗。
盛誉:酣畅淋漓。
结束了令人极度疲惫的周末,冬宁重返校园,连实验室都变得亲切起来。
可日子这么过下去,她才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冬宁以为,在教授的结婚纪念日晚宴上,她算是跟盛誉说开了。
按照她的设想,两人既然约定好尽释前嫌,不说如胶似漆,但至少应该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吧?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除了在床上,盛誉对她的态度,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时而把她当成空气,对她爱答不理,十分冷淡。
冬宁满头雾水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就算要原谅,也不可能用一句话就轻飘飘地揭过。
在庄园的那一夜,盛誉应该只是先给她一个态度,后面到底怎么样,还要看她的表现。
冬宁后知后觉,她的顺序跟正常相比,整个反了过来——别人是先恋爱后结婚,她倒好,持证追老公。
这天,冬宁从实验室回家的时候,盛誉在书房开会。
算算时差,应该不可能是国内的员工,冬宁煮了杯热可可给他送进去,听到正在发言的人讲的果然是英语。
视频会议,盛誉的坐姿端正,西服衬衣也穿得十分齐整,头发打理得非常整齐,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漆黑的眉眼。
他右手里握着支钢笔,边听边随手记,听见冬宁进来,抬头望过来。
因为不知道盛誉的麦克风有没有关掉,所以冬宁只轻轻敲了两下门,脚步也很慢。
走到盛誉的办公桌边,把马克杯放在桌面上的动作也特别轻。
放下杯子以后,她转身的动作被盛誉食指轻敲桌面的声音叫停。
冬宁转回去,无声问:“怎么了?”
“咖啡。”
盛誉手边有一杯咖啡,已经见了底。
时间不早了,冬宁害怕他喝多了咖啡睡不着,想着可可粉也苦,差不多做个代替,小声道:“我没放糖,你尝一下。”
盛誉的神情没变,冬宁正要放弃,重新去泡咖啡时,他端起了那杯热可可。
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不像满意,但也没说不满意。
冬宁以为自己可以走了,盛誉却又开口:“拉把椅子,过来坐。”
“啊?”
盛誉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冬宁只好乖乖去把书架旁的椅子拖了把过来。
盛誉的办公桌,只有靠里的那一边能放得下腿,所以,冬宁需要坐在他旁边。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