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谢家上下人犯都听?着,某叫姓张,队里上下都喊我一声张叔,某是专门负责你们饭食的解差,不怕告诉你们,因着你们的缘故今晚错过宿头,眼下你们手里吃着的是我手中唯一的饭食,明日你们要想再吃到饭,那不好?意?思?,就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所以呢,趁着这会子有空闲,你们自己出来几个人,给某把柴火啥的都拾捣起来准备好?,明日一早某也好?把饭食早早做得了,这样也不耽搁大?家的功夫。”
喔嚯,这是还要他们当小工?
秦芜本来是不打算白做工的,不过眼下要睡觉了,她得去解决下三急啊喂。
天可怜见的她也是个能憋的,就中午休息解差整体放风的时候趁机解决了一回,走了一整日她都憋到现在了。
刚才?赶时间,也是怕离开巡逻解差的视线多?生事端,她没?敢脱队妄动,老老实实的回来了,这会子听?说去捡柴,那岂不是代表可以单独活动。
秦芜积极表示她可以的,顺便那啥一下。
秦芜就想要举手,不想身边的谢真就如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仿佛是早料定了她的举动,竟然先一步出声制止。
“芜儿你想干什?么?”
秦芜也没?瞒着,回的可直白,可理所当然了,“我举手去捡柴啊。”
谢真一噎,顿时给气笑了,“芜儿,能者多?劳道?理你懂不懂?”,谢真也不是真要秦芜回答,他自顾自继续,“你老实,你能干,一旦干习惯了,以后这些活都是你的,人善被人欺,你可知?”
“不会吧?”,这道?理她懂,可是她还是犹豫,“再说了就算我不冒头,难道?对方就不会点?到我吗?”
谢真俨定,“不会,芜儿忘了出发前胖子的交代啦?再怎么说那葛解头面子情总要给的,只要我们自己不冒头,这些解差怎么点?也点?不到我们头上。”
“呵呵,是吗?”
“是!”
那没?法子了,秦芜只能退了一步,“好?吧,我认输不去捡柴,但是我还是坚持要去。”
“为何?”
秦芜磨牙,“姑奶奶我三急不行啊!”
谢真一噎,随即眼底盛满笑意?,“三,三急?”,他努力憋笑,总算明白她为何老找借口要积极表现了,感情是……咳咳!话说回来,他家芜儿东拉西扯着急咬牙的模样可真可爱!
谢真憋笑起身,“走吧。”
“去哪?”,秦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谢真眼里带着促狭,“陪你三急啊!”
秦芜:“呵!”,真狗!走就走!
见二人起身,迟迟等不到人主动请缨的老张一喜,忙问,“你们要报名吗?”
不想谢真摇头,“不是,人有三急,还请差爷通融则个。”
对方一听?,脸瞬间就黑了,特别是这谢家人还不识相不知道?主动为他分?忧。
老张心里窝火,极其不耐烦,嘴里便不干不净起来,“嚯死尼玛,作?逼倒怪滴,懒人屎尿多?,尽给老子添麻烦……”
不想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传开,谢真秦芜还没?说什?么,老张身后却幽幽传来一声喊,“老张……”
自抬为张叔的老张一回头,看见是自家领头葛飞出声喊他,刚才?还一脸不耐愤怒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哎哎,葛头,有什?么事吩咐小的?”
葛飞也不看这货讨好?的笑脸,嘬着牙花,不甚在意?的挥手发话,“让他们去。”,有些事不信归不信,总归面子情是要给姐夫的。
老张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心里气恼却不敢再多?话,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跟赶苍蝇一样挥手赶紧打发他们,不过因着心气不平,见谢真与秦芜动了,他还不忘了恶声恶气的警告。
“滚滚滚,快去快回,老子警告你们千万别瞎跑知道?不,要不然可别怪老子手里的刀片子不认人。”
等谢真护着秦芜走远了,二人还能听?到这人带着愤怒随机点?人的声音,秦芜暗自为被点?到的人默了声哀,不过想到那都是谢家的渣渣,她心里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是巴不得这货点?到那爱叽歪的二婶欧阳氏,以及一看就是渣渣的狗二爷他爹。
二人进了小林子,谢真担心天热草丛里蛇虫鼠蚁多?不安全,选定了个地方后退后几步并未离开太?远。
秦芜见状不满打发人,“你离远点?。”
谢真听?话的乖乖后退两?步。
秦芜:“再远点?。”
谢真又再退两?步。
秦芜急了:“哎呀,你是个木头人啊,让你动一下你就动一下,再远点?,再再远点?……”
谢真无奈,“芜儿,离太?远不好?,这黑灯瞎火的万事小心为上。”
秦芜也是服了,“可你站这么近我难为情你造不造?总之你再远点?。”
谢真想到什?么,不自在的摸摸耳朵,不放心又巴巴的叮嘱了两?句,倒是老实的再再走远了点?。
只是等某人在草丛深处蹲下后,那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谢真想说,娘子啊,便是为夫再走远些其实我也能听?到动静,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毕竟他惧内嘛。
夜里为了防止人犯逃跑,男丁身上的枷锁镣铐是一律不去的,也就女眷跟十五以下的男丁可以在看守的范围内自由活动。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芜看着谢真遭罪的模样有些心软,毕竟狗子对自己真心没?话说,想了想秦芜把被褥让给对方,自己把睡袋垫在身下的稻草上,肚子上搭一件铃铛准备的单衣就够了,反正眼下天热,晚上也不冷。
谢真带着枷锁镣铐没?法躺下,背靠着独轮车,瞧了瞧小妻子盖到自己身上的被子,他不觉得热,反而只觉心里暖,傻呆呆的模样看的暗中观察他的王姨娘咋舌不解,而谢真呢,只顾守着身边已经酣然入梦的人流连忘返。
次日一早天不亮,秦芜是在一阵嘈杂声中苏醒过来的。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来,看到身边顶着双熊猫眼的家伙还唬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啦?晚上做贼去啦?”
谢真当即给秦芜气笑了,故意?打趣调侃道?:“晚上某人的小呼噜打的可真动人。”
秦芜……不,不是吧?她打呼噜?“那什?么,可能是因为赶路太?累了,一般我不打的,真的。”
“呵呵。”谢真只笑。
饶是秦芜脸皮厚,对于某人调侃的笑也扛不住,不看某人,赶紧转移话题,“哎呀呀,天都没?亮怎么这般吵呀?莫不是今日这镇子上轮到赶集?”
谢真纵容的看着秦芜左顾而言他的小模样,也是他惯的,没?揭穿某人的小心思?,下巴朝着某个方向扬了扬,“你自己看。”
“看什?么?”
“看看那几个被解差老张指使的团团转的人,芜儿觉不觉得眼熟?”
秦芜顺着谢真的视线看去,果然就见不远处起了个火堆,而围在火堆边上忙碌的人,可不就是昨晚她三急回来后,看到的那几个被老张点?名去干活的家伙么?
可恨碎嘴子的欧阳氏怎么不在?渣爹跟狗子的继母怎么也不再?全是大?房二房里不得宠、受磋磨的小妾跟庶女们,啧啧啧,真是遗憾呀。
这会子几个人狼狈的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和面的和面,一个个忙的不得闲,而那老张却还一个劲的在边上抱胸催促咆哮,自己却根本不动手,看这动静,难怪的会这般吵。
秦芜唏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