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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平平的胸口,也平的很可爱。
宴云洗着洗着,突察觉到异样,猛的一回头。
一切如常。
房间空旷而安静,穆长沣已经睡着了,午后的流光照在他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他的薄唇终于有了一点血色,淡淡的红,特别可爱。
唉,别瞎想了。
宴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肋条分明,没啥可看的,大将军怎会偷窥自己呢?
他在装女人,又不是真正的女人,大将军他真正想看到的,是真正的颜玥儿,而不是头髮都没有的他。
但归还大将军前,这三个月里,他可以多……多照顾穆长沣些,回馈一万两金子的巨额报偿。
同时他也发现了,灵识里的小绿苗,似乎格外的喜欢穆长沣。
敲重点,是小绿苗喜欢穆长沣,不是他宴云喜欢。
帮大将军洗澡的时候,他的手多摸一摸穆长沣,小绿苗就欢喜的左右摇摆,肉眼可见的,树干粗了一小圈儿不说,叶片也从稀稀疏疏变得多了一点。
或许,他的木系疗愈异能,能通过和穆长沣的亲密接触,刺激得有所发展?
洗过澡,宴云披着湿发,一面擦着,一面翻找替换的衣裳。
颜玥儿陪嫁的箱笼倒是送过来了,里头只有一些衣服,并无其他贵重物品。
真正的千金小姐身量应该是很娇小的,喜好华服,衣裙上都有繁复的绣花,装饰金银,拎起来又短小,又沉甸甸的累人。
或许,他可以省个事儿?
又回头看看熟睡中的穆长沣,宴云打开大将军的衣柜,拎出一件杏黄色的长袍子裹上身。
袍子穿旧了,带着一点穆长沣的味道,袖口勉起三层才勉强露出宴云自己的手腕子来,而袍角则轻飘飘的拖在地上。
宴云赶紧拎起袍子,三两步回到床上。
穆长沣半闭着眼,隐约可见一双笔直纤长的腿,白生生的影子一晃。
热气旋即贴近他。
见穆长沣午睡得安稳,宴云放下两侧纱帐,小心翼翼的贴近男人。
他隻想做一个实验而已,试试看他两臂搂着穆长沣,小绿苗会不会长的更快一点。
灵识里的绿苗果然扭动成了s型,十个肥肥的叶片羞涩的挠了挠树冠后,就慢吞吞的,毫不犹豫的朝穆长沣中衣敞开的胸膛伸过去。
弱小的灵识绿苗缺乏现实中深入的能力,很不满的戳宴云。
贴贴,要贴贴,更近的贴贴!
宴云涨红了脸,长长的叹气,真不是他想摸穆长沣的胸肌,都是这棵色树!
穆长沣装睡装的有点子辛苦,毕竟他卧病在床,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很厌倦了。
直到妻子回到身边,他才终于有了不一样的体验,原来结发夫妻,刚洗过干净的黑发贴近,徐徐缠绕在一起,散发出芬芳,竟是这样一种缠绵美妙的感觉。
下一刻,他发现妻子的手,从原本搂着自己胳膊,突然抬了起来,春葱般白皙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两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撩开他的素单中衣,五指伸开,紧紧贴在他的胸肌上。
刘夫人的亲信孙妈妈去给大将军送了一回药,本想拆穿颜玥儿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谁知却撞见了一场春情大戏,把她一张老脸羞得发红,手掌心托着的药膏赶紧的交代给门口守着的男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佛堂走。
刘夫人极讲究养生之道,从夫君穆老将军离世后,对自己的康健愈发的看重。
她午后例必小打一个盹,之后喝一剂滋补的汤药,再去后花园散会儿步。
往常她打盹,孙妈妈便拿着个美人锤帮她捶腿;她喝药,孙妈妈亲自从小丫鬟手里接过药盅,吹凉了才奉给她喝;散步时,孙妈妈则会说许多闲话,将府里府外的事情都讲给刘夫人听。
今日孙妈妈的表现却有些奇怪,一直呆呆站着,愣愣出神。
刘夫人见孙妈妈成了一隻呆头鸡,笑问她发生何事。
孙妈妈迟疑片刻,便凑到刘夫人耳边,添油加醋的将方才看见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刘夫人听。
孙妈妈的弟媳掌管着厨房,前一日被颜玥儿一顿呛,还被她搜刮走了许多珍贵的滋补食材。
谁能料到一个吏部侍郎府的千金小姐,竟跟个强盗似的,亲自动手搬东西?厨房里头五六号人,愣是没一个敢拦阻她。
孙妈妈的弟媳勤扒肯揽,几年才攒下那些上好的阿胶、鹿茸,损失惨重,心疼得找孙妈妈哭诉半宿,血都快哭出来了。
是以孙妈妈非常厌恶颜玥儿,将她白日宣淫的行为说完,又说:“夫人,按理说我是奴仆,她是官家小姐,我不该说这话。但少夫人行事也太过了。您派过去的几个男仆还没走呢,她就隔着一堵墙和大将军亲热。”
“大将军今时不同往日,身子骨那样差,若是……”
若是由着颜玥儿瞎胡闹,榨干了爷们最后一点精血,大将军还有好的吗?
孙妈妈原想说这话,可她窥见刘夫人的脸色,忙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
主仆二人走进林荫深处,刘夫人见立春后天气虽寒,那枯枝却渐泛绿意,晚梅花开得灿烂如霞,她孀居已久的脸也被衬得红润了些。
孙妈妈绘声绘色描述的□□,勾起了刘夫人尘封许久的新婚回忆。